江染霞听言对曲晨得势一笑道:“看,我说是药吧。”
曲晨不甘心地道:“啊?鸡内金还真是鸡身上的呀?我怎么没见过这个。”
他虽不喜欢医药,但也难免耳濡目染,一些药名总是听见过的。
柳轻笑道:“这个要晒干研成粉用,药房里都是磨好的粉末,你自然不认识,咱们厨房虽也杀鸡,但这药岛上用得少,自然也没人留着,”
他伸手将案上的鸡内金理平整,接着道:“那年我也是一时好玩,跟厨房要了两个回来自己炮制,不然,连我这个学医之人怕也不认识。”
曲晨虽听柳轻如此说,偏不愿认栽,存心找茬要扳回一局,遂问江染霞道:“那这一个能卖多少钱呢?”
江染霞正往灶膛里加着柴禾,把之前煨汤的小火苗烧旺,听他问,竟轻轻叹了口气,道:“小时候拿这个换糖,一只可以换四颗糖,后来那收药的变坏了,给的糖一颗比一颗小,我生气,就自己找药铺去卖,结果药铺是一文一个收的!”
她站起身来气鼓鼓地哼了一声道:“我这才知道那个收药的死老头在骗我们,他给的糖都是三文钱能买一大包的!”
柳轻闻言不禁莞尔,曲晨已是肆无忌惮地大笑出声。
江染霞不理他,打开锅盖拿筷子戳了戳锅里的鸡,皱眉道:“这鸡怎么这么老呀!炖了一上午还不酥。”
曲晨好容易止住笑,道:“你这人精也有被骗的时候?”
“不吃一堑何长一智?”
江染霞说着,掀开案板上扣着的碟子,下面是一碗凝固的鲜血,她微带歉意地向柳轻道:“鸡还没炖好,中午只能给公子吃碗鸡血汤了。”
柳轻点首道:“鸡血咸平入心肝二经,十分对症,霞儿也该多吃一些。”
江染霞拿小刀将鸡血划块倒入锅中,盖上锅盖挑衅地对曲晨道:“吃什么补什么,我没说错吧?”
曲晨回敬道:“哎唷!吃什么补什么?那鸡头是不是要留给你呀?一篇口诀教三遍都记不住!”
原来刚才二人坐在石墩上是曲晨在教江染霞内功心法。
柳轻知道江染霞心性要强,听曲晨把话说重了,怕她委屈,忙打圆场道:“霞儿武学入门晚,你先将疗伤篇传她,此时正用得上,其余的日后慢慢来。”
曲晨犹自不觉,仍不依不饶地道:“我就只教了她疗伤篇,到现在还背不清楚。”
“那这一篇你背了多久呢?”
柳轻看着他淡淡地道。
曲晨语塞——这一篇他可背了两天,瞒得过江染霞却瞒不过柳轻。
心虚地瞄了一眼柳轻,见他眸有责色,曲晨忙闭上嘴。
“喝汤了,喝汤了。”
江染霞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片刻安静中的尴尬,语声依旧轻快,将一碗香气氤氲的血汤放到灶棚前的小桌上。
曲晨坐到桌前,干笑一声道:“喝汤,喝汤。”
他也不客气,直接把那碗揽到自己面前。
柳轻见江染霞容色如常,想来未曾动气,自然也就不与他计较,走上前也坐在桌边。
江染霞另端来一碗汤放到柳轻面前,忽然扭过头来对他调皮一笑,小声道:“多谢公子。”
看她笑得如此明媚,柳轻心头一宽。
江染霞又端来自己的一碗,顺带拿了勺箸递给柳轻和曲晨。
鸡汤浓郁,除了鸡血,里面还有鸡杂和面片,热气腾腾。
“我只会做点简单的吃食,你们可不要嫌弃。”
江染霞难得腼腆地小声道。
“好吃!好吃!”
曲晨回头反思也觉自己之前言辞过分了,此刻忙讨好地应声。
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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