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很可怕的东西吗?”
她也能觉察到这虚假的繁华中暗藏的杀机吗?
夕阳渐逝,柳轻俯瞰着镇上接次点亮的灯火:
每一个灯影之下坐着什么样的人呢?
他们在等着什么样的消息?
做着什么样的准备?
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柳轻幽幽叹了口气,低声道:“弃一人而救百人,或弃百人而救一人,姑娘你会选哪个呢?”
“救一百零一人。”
江染霞语声虽轻,口气却是坚决。
柳轻无奈地一笑道:“若不能两全呢?”
江染霞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道:“那就尽力而为,无愧于心。”
尽力而为,无愧于心。
戒急用忍,不可强求。
一时间,柳轻神思纷乱,千头万绪自心中涌起……
待他回过神的时候,已是月华悄升,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和一个陌生女子沉默相对,竟然没有感觉尴尬?
但这却十分失礼,他转过脸去欲待致歉,却见江染霞依旧神色平静地凝视远方,一时又觉开口称歉未免显得造作了。
感受到他的目光,江染霞也转过脸来。
这下柳轻只得没话找话地道:“姑娘怎会一个人在此处?”
江染霞答道:“掌门和师父、师叔、师姐们都被武当派请去了,妍儿她们去逛街,我只想自己上来走走。”
武当这种规格的场面里自然不会有她们俗家弟子的位置。
柳轻自觉问得冒撞,正斟酌该如何接话,却见江染霞欠身一礼道:“掌门和师父她们想必要回转了,我也该告辞了。”
从来女孩子们都只有缠着他、赖着他、跟着他,就算嘴里告辞也只是期待挽留或者娇嗔作态,但她的告辞却如此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就像两个普通的路人:相见,闲谈,分别。
这反而让柳轻的心头觉得一空,有种奇怪的失落感,他拱手还礼,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染霞已转身而去,柳轻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事,忙道:“江姑娘留步。”
停步,转身,她微笑地看向他。
踌躇地向前跟了两步,柳轻有些为难地开口道:“那日……那日将装药的荷包一并给了姑娘,甚是唐突,还请姑娘不吝赐还。”
江染霞微微有些意外,随即也面露难色,抿了抿唇道:“那个荷包妍儿很是珍爱,可否请公子不吝相赐。”
她竟把他的荷包给了别人吗?
柳轻心里略感不是滋味,有点生硬地道:“那个荷包留在二位姑娘身边只怕多有不利,况且,那是我贴身之物实在不便相赠。”
江染霞缓缓垂首沉默不语。
柳轻见状,自觉把话说重了,正有些懊悔,却见她又抬起头来,点首道:“公子的好意我明白,只是荷包现不在我身上,公子可否赐个住址,容我明日送来?”
柳轻微一沉吟,她已接着道:“或者,公子说个便宜的时间地点,我一定送到。”
她一脸诚挚,没有半分推诿拖延之意。
“就今夜。”
柳轻自知如此急切未免有些伤人,但今夜之后的所有一切他都毫无把握,所以,他别无选择。
偏过目光不去看江染霞的表情,他接着用不带情绪的声音道:“在下在此处等江姑娘。”
“好,那我速去速回。”
江染霞的回答干脆利落,转身,脚步匆匆而去。
灰袍飘飘已经融入了深暗的树影中,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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