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事情也并非如此圆满,岑湘又问:“林大人这般才学本事,便是十个男子拍马也不及,那她最终的结局呢?”
林缀于盛年之时,被后来上位的神宗一杯鸩酒赐死了。
这件事虽不向民间传扬,可也并非密辛。
“住口!”褚明知仿佛被触到了神经,眼底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一手指着广业堂大门,脸色涨的通红,“大逆不道,大逆不道,你出去站着!”
大概是这惩罚有些严重,除了季濛和郑雪外终于也有人开口替她求情,顾念康忍不住开口道:“夫子,这季濛都没有出去站过,眼下外面还有别的学子在上骑射课,这来来往往的…是否过于……”
但也有从前和宇文嫣一起在背后诋毁她的女同学道:“夫子,这傅岑湘目无尊长,狂妄无礼,只让她站在外头也太便宜她!”
“出去!”褚明知依旧指着门口,横眉道。
岑湘也不说话,给她的青蛙收拾了尸骨就干脆的去门口站着了,这一站,便站到了朝闻堂下学。
朝闻堂的学子要出国子监,必定会经过广业堂。
起先看到岑湘的还是冯芊和她身旁几个年幼的女学子,岑湘站在那儿,听到她们窃窃私语:“那不是傅昭的姑姑吗?”
“怎么一个人站在外头?”
“是不是惹夫子们不高兴了?”
岑湘偏过头去。
她觉得有些屈辱和无力,也许是爹娘不太以这些事教导于她,她和这里的许多人仿佛相似又并不相同,她本不想在今日再生什么事端,但情绪一到,忍不住便想出声,即使理智告诉她争论这些毫无用处。
正沮丧时,傅昭提着她的小包站到了她身边。
她摸了摸傅昭圆圆的脑袋,没有说话。
二人便一直站到广业堂的学子也都下课才离开。
这似乎只是国子监了里的一个小小波澜,然而她与褚明知的对话可能有些惊世骇俗,竟被传到了大人们的耳朵里,成了京城官家们茶余饭后的闲谈。
岑湘那日回家后,父亲母亲便在饭桌上提起了此事。
“父亲便罢了,”岑湘望着从判州回来有些时日的慕娇侠,“母亲,你也认为我说的不对?”
慕娇侠并不正面接她的话,而是道:“对错另说,我怎么觉着,这不像是你的心里话?”
岑湘停箸讷讷:“我,我也不知道。”
“我出身草莽,一直羡慕博学多才之人,认识你爹之后也学到许多,至今还在努力增广学问修养,不论是女子还是男子,起码读书识文总是对自身有益的,你当初一声不响地拜上阑山,那二位分明是以武学见长,何故还要教你琴棋书画?”
岑湘嚼着口中的米粒没吱声。
姐姐给她添了勺菜,说:“褚先生一贯温和,能叫你出去站着恐怕也是被你气坏了。”
“姐姐,我都被骂了好久了,”面对更为亲近的姐姐,岑湘忍不住还嘴,“你怎么不帮我说话,反倒还帮起那个顽固来,你就不能说妹妹句好吗?”
傅屏西的筷子敲在了她的碗口,不安地嗫嚅:“对不起。”
岑湘动了动嘴唇,只低声说:“没关系。”
生了傅昭之后,对不起仿佛成了姐姐的口头禅。
她想了想,又道:“他撕烂了我的青蛙,我大概确实也是一时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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