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傅昭路上便商量好了,为了避免家里人担心,路上经历的一切都闭口不谈,只道傅昭看书忘了时间,被锁在了崇文阁里,因此回来晚了。
可听到这话,他俩的筷子不约而同抖了几下。
傅廉靳停箸看向他俩,见他们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问:“你们……遇上人了?”
岑湘大概推测了下时间,点了点头,道:“我们遇到了一个黑衣人。”
“没为难你们吧?”傅廉靳紧张地问。
“让我们别暴露他的位置,我怕他对我们不利,官差过来便谎称没看到人,等我昭儿回过神来,那人已经不见了。”
“这几日多加小心,没事别随便外出了,傅昭上下学我会多派两个人去。”
“好。”
过了一会儿,岑湘将筷子含在嘴里,忍不住问:
“爹,你觉得,曲名殇和那个黑衣人,是坏人吗?”岑湘回忆起曲名殇的样子、方才那个黑衣人,最后想起前来追捕的那名刀疤男,小小声问。
“好人和坏人又岂是简单能衡量的,如今这些人又是行刺又是劫法场,已然触怒了天威。”
傅廉靳怕他们害怕,转移话题道:“好了,不说这个,今日昭儿怎会如此任性,毫无时间观念,害的那么多人为你操心,你祖母险些为你去报官了你知道吗……”
“我错了……”傅昭瘪着嘴,乖乖受训,岑湘爱莫能助地看了看低头认错的侄儿,默默在一旁吃菜。
秦晔回到祁王府的时候已近二更天了,夜色深沉如墨染。
徐子斜抱着手里的瓜站在他身旁。
见王府从里到外依旧灯火通明,二人绕去了侧门。
徐子斜先将瓜扔了进去,没听见动静,飞身跃进府内,秦晔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墙上隐约的敲击声,这才跟着跃了进去。
差点踩中那个瓜。
秦晔看着那只被徐子斜扔进去却依旧完好的瓜,问:“为什么非要留一个?”
“别的都沉河了,就剩这个还没熟,怪可怜的,拿回来种岂不正好?”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什么,道:“啊!坏了,我好像把那只下了泻药的卖给一对年轻姐弟了,完了完了。”
秦晔懒得理他。
他提步沉默的避开人群往自己的内院走。
等他包扎完后再去前厅,远远便见一堆人站在光晦殿前,有他府里的人,也有一些不太熟悉的面孔,想是四哥的手下。
堂屋前,丁令德像只扑棱蛾子一样左右徘徊,见他过来,整个人便展开双臂要飞奔而来。
秦晔后退一步。
丁令德在碰到他之前及时停驻,拂尘一扫,细声细气又十足夸张地开口:“哎哟,我的爷,您可回来了。”
“您这是?”他见他这身衣服与出门时的不同,敏锐的察觉到不对。
“受伤了,”秦晔面不改色,道,“卫天光回来了。”
丁令德一指盖住圆张的樱桃小口,悄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您?”
“和他对了一掌,”秦晔不再多做解释,问他,“谁来了?”
“还能是谁,应黔那厮,他这样机关算尽的人,还故作谦虚取什么无计做字,依我说就该叫应脚滑,您前脚出了宫,他后脚就来了。”
“来的挺快。”秦晔脸上浮起一个轻描淡写的笑来。
“可不是,真是阴魂不散。”
“什么理由?”
“他说有羽林郎看见刺客往祁王府上来了,连个借口也不好好找,我怎么没在府上看见曲名殇?”
秦晔没在意,淡淡:“段翊呢?”
“受了伤,不致命,没暴露,在休养。”丁令德对于没有八卦的人一向不感兴趣,三个字三个字总结了段翊的情况。
“走吧,去会会应黔。”他一边说着一边提步要进光晦殿。
“您都这样了还去?”丁令德看了看他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暗淡的唇色,凑上前在他耳边道:“他带了步惜敖来。”
若是应黔一个人来,祁王府自然是完全不怕的,但他带了睿王身边步惜敖那个疯子,起初丁令德气势十足地将他们拦在府外,却连带着全让步惜敖给打了,况且对方虽然态度蛮横理由蹩脚,却也的确不好阻拦。
“好大的胆子。”丁令德记得自己当时虚张声势的语气,“翰林院编修居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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