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鞋脏了。”
她低头看去,自己昨晚便穿着的一双浅色的弓鞋边缘沾了点点泥渍,细看还有些草色的苔藓。
大意了!
这男子出现的太突然了,出口的话也惊人,岑湘瞪圆了双眼看他,充满戒备,生怕他接下来说出什么暴露她的言语。
然而他也只说了这么一句,不待她做出回应,便咳嗽着转身去与父亲交谈,内容也无外恭喜父亲升迁一类的话,客气完便目送他们离去了。
那男子身形翩然,一身松霜绿的衣袍被风吹得微微卷起,头发松松地挽了个髻,几缕发丝垂落下来,显得有些凌乱。他咳得十分急促,她恍惚间觉得昨夜里被自己挂在水车上染了风寒的是那惨绿男子。
岑湘一直到上了马车都还有些出神。
傅屏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怎么了?发什么呆?”
“姐姐,你认识方才那绿衣男子吗?”岑湘问。
“不认识,前两日未曾过来招呼,方才也未报家门,看着不像刘府的人,”傅屏西摇了摇头,接着又道,“不过我带昭儿闲逛时见过一面,应是西厢房的住客,刘大人一时叫他应兄,一时叫他无策的,大概是叫应无策吧,刘大人似对他很是尊敬,可能是某个达官显贵也说不定。”
“这样啊。”难道父亲昨晚就是去见了此人?可看父亲方才寒暄时的态度,分明与他也很陌生。
“怎么了?他方才同你说了什么?”
“登徒子夸我好看。”岑湘怕她担心,随口应付。
“长得这般清秀,”傅屏西没想到这个应无策是这样的人,想到他方才靠近妹妹,便显出嫌恶的神色,摇头道,“人竟这般恶心。”
“姑姑,好看。”一旁一直自顾自玩耍的傅昭似乎只听到岑湘那半句话,突然插话进来。
傅屏西于是回过头去抱起儿子傅昭,喜笑颜开道:“谁教你说的这话呀?昭儿?”又亲了亲傅昭婴儿肥的小脸,“小嘴真甜。”
“嘿嘿。”傅昭脖子上还挂着岑湘昨日里给他的长命锁,两手握着一只碗大的石榴,开心地冲她笑。
孩子到了换牙的年纪,一笑便露出一口小豁牙,看起来又滑稽又可爱。
岑湘忍不住去捏了捏他的脸蛋,傅昭也不恼,笑着将手中的石榴递给她:“姑姑,呲丝扭。”
“是石榴。”岑湘纠正他。
“肆牛。”小家伙学的很认真,但说话漏风。
“石榴。”
“撕钮。”
……
如此重复几遍,小家伙便偏过头去不肯学了。
岑湘也不再逗他,将石榴拿在手中转了两圈,那石榴已经切开了两道口,露出其中色泽莹润,玛瑙般的果肉。
岑湘不爱吃石榴,实在是这东西剥起来麻烦,吃起来更麻烦。
“吃吧。”傅屏西看出她不打算吃,劝道,“青州的街坊们给的。”
岑湘握着石榴的手紧了紧,下意识喃喃:“青州……”
“嗯,父亲走的时候不舍,又怕有人相送,特地卯时就出门了,没想到马车出了府,街上乡亲便已夹道……离开青州的时候,瓜果都装了半车。”
“父亲母亲都如何了?祖母呢?”昨日家人都才团聚,说的自然都是些喜事,但此时这辆马车上只有她和姐姐再加个年纪尚小的傅昭,其余人皆在另外的车上,听姐姐提及青州,岑湘终于忍不住向姐姐问起近况。
“母亲还是老样子,成日里风风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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