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接了,略微烦躁地摆了摆手:“反正我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他转身就要走,被南怀璟叫住。
“爸,你越要面子不说,我妈就越以为你身上有钱。”
南知礼侧头看他。
南怀璟走过来:“跟老婆要钱,不是一件丢面子的事,简女士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你越朝她伸手,她越觉得自己是一家之主。”
他这么一说,南知礼突然眼睛一亮,亏他和简女士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了,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南知礼朝他伸了个大拇指:“高!高!”
南怀璟端着两盘草莓回到三楼,鹿笙正坐在沙发里,电视开着,她抱着膝盖,看着楚楚可怜的。
他把草莓放下,坐到鹿笙身边:“怎么跑三楼来了?”
鹿笙把脸侧过来,压在膝盖上,就那么盯着他看,把南怀璟都看笑了。
“怎么了”他试着猜了一下:“因为卡的事?”
鹿笙没说是不是,但是问他:“你以后会是妻管严吗?”
南怀璟被这三个字逗笑了:“为什么这么说?”
“我看南叔就有点。”鹿笙虽然很喜欢他们的相处模式,但有时候也会觉得男人怕老婆的话,让外人知道会丢男人的面子。
“你想让我成为妻管严吗?”他笑开玩笑。
“不想,”她腾的坐起来了:“你可千万别怕我!”
他都不知道,她的表情还能可爱成这样。
南怀璟拍了拍自己的腿,鹿笙挪了过去,坐在了他怀里。
南怀璟抱着她,靠进沙发里:“那也不全是怕,是一种”他想了想措辞:“也是一种变相的宠。”
鹿笙仰头看他:“我不要这种宠。”
她表情认真的,一点都不像开玩笑,所以南怀璟便知道了:“喜欢硬气一点的男人是不是?”
鹿笙想都没想就点头了。
“那你以后生气了,我不哄你,转身就走”他笑了声:“够不够硬气?”
鹿笙拿手锤了他一下:“你试试?”
锤他的那只手正好是带着求婚戒指的那只手,南怀璟握住她的手腕,指腹一点点移到她的手背,最后,像昨晚求婚时一样,他把唇压在她的无名指上。
温温热热的,也麻麻的。
等唇离开她的手,南怀璟把自己的手指并拢着,手背朝上,然后问她:“我这个算是婚戒吗?”
鹿笙也不知道那枚戒指的意义,都是男人送女人戒指……
她低着头,指尖在他那枚戒指的小钻上轻轻蹭着,夜晚安静,她的声音也很软:“其实在很早的时候,我就想和你戴情侣戒了。”
她说的是很早。
南怀璟问:“早到什么时候?”
鹿笙抿唇笑,抬头轻轻瞄了他一眼,还没开口,她脸就有点泛红了:“第一次去你们学校食堂的时候”话落,她微微扁嘴:“你可不许笑我!”
他没想笑的,却因为她这一句,忍不住笑了:“知道后来我为什么把以前那枚戒指取下来吗”
鹿笙以前问过他的,但是他没说。
“为什么?”
他低头看着空荡了几个月的无名指,又是浅浅一笑:“以前的那枚戒指不过是障眼法,后来你出现了,我再看它,就觉得很碍眼。”
所以他摘掉了,当时他没想那么多,以为摘掉就摘掉了,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没想到会有一天,他的无名指上会戴着她送的戒指,哪怕是给她买求婚戒指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奢想过。
所以,他爱的女人,真的很特别。
“老公,”鹿笙轻轻唤了他一声,她把脸埋在他颈子里蹭了蹭:“我困了。”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横在她的腿弯,那枚镶了一颗小钻的戒指被头顶的灯光闪了一下,他动作跟着停了一秒,他弯着嘴角,把她抱起来:“我们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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