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幕’。
鹿笙依旧嘴角挂笑:“他是老师。”若是说大学教授,后面肯定还有一连串的问题。
“老师啊,”女同事很震惊:“看着一点都不像,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他是个生意人呢!”
“生意人?”鹿笙有些意外:“他看着不像吧?”
可能每个人的眼光真的不同,在鹿笙看来,他第一眼给他的感觉是儒雅的、风度翩翩的。即便在后来知道他的外表不过是他冷漠性子的一层糖衣,可他的样子也实在与商人不搭。
可这都是她看来,像她的这名同事,就不以为然了:“他看着多精明啊!”
精明……
鹿笙开始回想他那张脸。
精明吗?
虽然他是挺精明的,可精明这个词怎么会是他给别人的第一感觉呢?
鹿笙想起初遇他的片段,虽然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可那清晰的画面恍如昨日。
精明
一直到下班走出感应玻璃门,鹿笙的脑子还时不时的冒出这个词。
南怀璟在广播里那声“晚安”后就下了车,他背着双手,站在台阶的最上一层等她,以前那双喜怒不形于色的眼睛里,如今带着温柔的笑意。
鹿笙又想到了别人形容他的‘精明’,她小跑到他跟前,笑着打趣他:“精明的商人?”
南怀璟显然没懂她这句话的意思,他略感意外:“说我?”
她语调稍扬:“对啊!”
他的确是对得起‘精明’二字,只转了转眸子,就猜到了:“你同事这么说我的?”
鹿笙咯咯笑:“没想到吧,别人一眼就洞悉了你。”
他哪会去在意别人眼中的自己,他问:“那你呢,第一次对我是什么印象?”
两人已经走到车的副驾驶旁,路灯把他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大概没有比‘一见钟情’更美好的第一印象了吧?
不过她没说,她嘴角弯着好看的弧度:“以后再告诉你。”
时间过的很快,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落了雨,雨落的缠绵,一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才渐渐的停了。
鹿笙买的机票是八点五十,从莫城到晖市,飞机两个多小时就能到。
六点半,鹿笙打开门,拂开门帘的那一瞬,她眼波顿住。
湿蒙蒙的空气里,南怀璟站在门口,他沾着一身冬日清晨里的寒气,朝她走近一步:“我送你。”
这三个字,他昨晚已经跟鹿笙说过一次了,但是鹿笙没有答应,只说坐出租车也很方便。
可她没想到,他竟然这样执拗。
他额前的发都微微湿着,很明显,是被这露天阳台的潮气给打湿了。
所以,他到底在门口站了多久?
明明空气湿冷,可她却一颗心都暖暖的。
明明天阴着,可她的眼里却像盛了日头的光,灼灼发烫。
鹿笙仰头看他,波光粼粼的眼底倒映出他的脸,温柔又美好。
她把手里的东西给他:“那我们走吧。”
他微微收紧的心脏终于落了地一般,他笑着把东西接到手里,到了三楼,他停住脚:“我做了寿司,等我两分钟。”说完,他就大步朝阳台那儿走。
鹿笙看着他的他从跨着大步到小跑着的背影,不禁在想,他到底是几点起床的呢?
很快,南怀璟拎着一个咖啡色的梭织布袋出来的。
刚刚鹿笙让他拎着的东西还在手里,他跑过来,不算长的刘海被风掀起,露出好看的平额。
鹿笙笑问道:“你该不会做了三文鱼寿司吧?”
他立马也跟着笑了:“你该不会闻到了吧?”
鹿笙也就是随口一猜,“真的啊?”
他点头,把手里的袋子给她:“三文鱼和米是分开装的,你想单吃也可以,混着吃也可以。”
鹿笙往袋子里看了看:“杯子里的是什么?”
“是柠檬蜂蜜水。”
鹿笙的馋劲上来了,刚把手伸进袋子就被他制止了。
“太凉,等到车上再吃。”
鹿笙抬头,眨巴眨巴眼看他。
眼神有点可怜兮兮,南怀璟单手覆在她的头顶揉了揉,语气哄着:“听话。”
鹿笙在想,以后,他大概率会是一个爹系男友。
出了知南街,到了车里,南怀璟开了空调,依旧是只开了她的座椅加热。
昨晚,南怀璟查了晖市今天的天气,气温是十三到十八度,可她就只带了那两盒驼奶粉。
南怀璟扭头看她:“没带薄一点的衣服吗?”
“到了那边,我把外套脱掉就可以了。”边说着,她把袋子里装着三文鱼的透明饭盒那出来打开了。
南怀璟不禁往她外套领口看,正好对上鹿笙扭头看过来的眼神。
她笑着,把羽绒服的领子往下拽了一点给他看。
是件圆领的毛衣,好巧不好的,那块还没有消散的吮痕也一起落进他眼底。
颜色已经从紫红变成了浅褐色。
他别开眼,默了两秒,他突然抿唇笑了。
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发现那吻痕的,发现以后,有没有想起那晚他的放肆……
今天是大年三十,异乡客又或者归乡人大都回了生养自己的地方。
湿泞的路面上几乎看不见行人,行驶的车辆也很少。
快到机场的时候,鹿笙说:“等下你把我放到送客平台就可以了。”
他没说话。
看见他把车子往停车场开,鹿笙扭头看他,想说什么,却因为他微微绷紧的下颚线而没有再说。
一直到下车,到机场大厅,南怀璟才开口:“到了那边,飞机一落地就要给我报个平安。”
她点头。
机场人来人往,他们身边不时有路人经过,可落在她余光里,人影都很模糊,唯独他,清晰的像是住在了她眼睛里。
他高她许多,因为低头看她,所以眸光稍稍敛着:“中午记得吃好点。”
眼睫颤了一下,鹿笙浅浅皱了皱眉,而后她嘴角露出僵硬的笑:“年三十,我妈肯定做了一桌子的菜。”
是吗?
那为什么明明是八点多的飞机却在电话里说是十二点的呢?
昨晚,南怀璟没想明白就去找了南孝宇,问他口中所谓的鹿笙坐的是中午十二点的飞机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当南孝宇说是她打电话被他不小心听到的时候,他便猜出了大概。
南怀璟没有拆穿她,轻“嗯”一声后,又继续叮嘱:“今天是年三十,开心一点,不好的人和事,不要去想。”
鹿笙盯着他的眼睛,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难道那晚她喝醉,‘胡言乱语’了什么吗?
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盯着他看,像是要从他眼里找出答案。
怔怔失神间,南怀璟抬手,拇指指腹在她眉心的皱褶处抚了抚,“不要皱眉,皱眉就不好看了。”
鹿笙突然鼻尖一酸。
机场广播提醒乘客登机的循环响起。
他朝她伸手:“身份证给我。”
身份证就被鹿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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