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礼推门进去:“老婆,鹿笙刚刚出去了。”早上吃完饭的时候,南知礼从简女士那听说了她的‘计划。’
简女士笑:“臭小子动作还挺快!”她以为会是晚上出去吃烛光晚餐呢!
南知礼眨了眨眼,补了一刀:“就她一个人……”
简女士手里的动作停住,嘴角的弧度也没了。
南怀璟已经在书房待了一个多小时了,不过看的不是说,而是电视剧。
客厅的电话响了一遍,他没听见。没一分钟,电话打到了他手机上。
一接通,简女士就没好气:“鹿笙出去了你知不知道?”
他不知道。
但他也不觉意外,都是成年人,谁还没点社交。
他“哦”了声:“怎么了?”
还怎么了?
简女士腮帮子都气鼓了:“你没约她?”
“约了。”
“晚上?”
南怀璟抬手捏了捏眉心,心底生出点烦躁:“你能不能别问了?我都说了我心里有数!”
南怀璟鲜少用这种很冲的语气跟她说话。
简女士的火气瞬间偃旗息鼓了:“我、我不就随口问问嘛!”
南怀璟叹了口气,他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礼,他道了歉,然后语气放软:“以后我和鹿笙的事,你都别再问了,我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我很清楚。”
简女士一时无言,儿子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今天天气不错,临近过年,知南街上的银杏树已经挂了红色彩带,花箱里也换了黄艳艳的三色堇。
鹿笙中午约了白薇薇,就在知南街的一家中餐厅。
面前滚烫的柠檬水凉了温度,白薇薇才来。
“不好意思啊宝,路上堵车!”她人还没坐下,外套就先脱掉了。
鹿笙把菜单放到她面前:“我刚刚点了两个,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
白薇薇没有去看菜单,“怎么啦,又在发愁要不要回去过年啊?”
一语说中她的心思,鹿笙笑了笑,没说话。
白薇薇叹气:“你也两年没回去了,不想你妈妈呀?”
想啊,当然想,可是她不想去那个家,不想看见那个人。
见她不说话,白薇薇猜到了:“阿姨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她垂着眉眼,轻“嗯”一声。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值班表还没有出来,还不确定回去的时间。”
白薇薇无奈地摇:“这个理由你都用了两年了吧?”
对啊,用了两年。
可她实在找不到别的理由了。
“不然今年我陪你一块回去吧!有我在,你也好有个挡箭牌。”
鹿笙沉默了一会儿:“我再想想吧。”
白薇薇突然倾了点身子,逗趣她:“不然让你家南教授陪你回去,有他在,正好给那个老东西一个下马威!”
鹿笙被她那句“老东西”逗笑了,不过笑归笑,她岔开话题:“今晚我们单位聚餐。”
白薇薇一听,立马来劲了:“那你正好把他带去啊!”
鹿笙皱了皱眉:“单位内部聚餐,我带他去,感觉不太好……”
白薇薇撇嘴:“你看你,就你家南教授那张脸,不带出去,你还准备藏家里啊!”
话说到这了,白薇薇突然表情严肃了:“你俩关系是不是还不明朗啊”
鹿笙点了点头,但是想到昨晚,她又说了句:“昨晚他跟我道歉了。”
“道歉?”白薇薇撇嘴,显然对道歉这个词不满意:“就只是道歉,没别的?”
鹿笙抿了抿唇:“他问我能不能原谅他。”
“那你怎么说?”
“我说看他表现。”
白薇薇咯咯笑:“可以呀,我还以为你当场就原谅他了呢!”
视线从玻璃杯边缘移开,鹿笙抬头看她,语气里带着征询:“你说我要是考验他太久,他会不会……”
她话说一半,没再继续说。
白薇薇听出来了:“他要这点耐心都没有,那还留着他干嘛!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还怕找不着男人不成?”
男人多的是,可遇到一个让她动心的,还真是二十五年来第一个。
看她愁眉不展的,白薇薇就给她支了个招:“那你就借着今晚探探他的底!”
鹿笙没懂她的意思:“怎么探?”
白薇薇眉棱一挑,嘴角露了抹狡黠:“那自然少不了我这个友情赞助啊!”
聚餐的地方有点偏,是个四层的别墅的私房菜馆,鹿笙收到的短信里显示是八点到,她早到了十分钟。
进了别墅院子,立马就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是主持交通节目的一位男同事,叫张迅,虽说平时和鹿笙也就是点头笑笑打个招呼的熟悉程度,但张迅是个自来熟,再加上今天又不是在单位,所以,他显得颇为熟络:“怎么没把男朋友带来啊?”
鹿笙看了眼他身边的女孩子,笑笑说:“他有事。”
南怀璟几次去单位接送她的事都传开了,见过南怀璟真容的几个女同事那简直是把他夸上了天,可见过的总归是少数,所以没见过的那些人都想借着这次聚餐‘一睹芳容’。
所以鹿笙收到的短信里,最后一句是:可以携带家属。
但是鹿笙没把那句话当真,毕竟去年聚餐的时候,有好几个已婚的同事都是自己去的。
但刚刚张迅身边站着的女孩子,是挽着张迅的胳膊的……
正巧,身后又传来一句女声:“咦,怎么都站在院子里啊?”
鹿笙扭头,是主持夜间新闻的女同事,叫廖敏敏,身边也跟着一个眼生的男人。
张迅笑:“这不是在等你嘛!”
廖敏敏挽着旁边男人的胳膊,和张迅打了个招呼后,看向鹿笙:“你没带男朋友吗?”
鹿笙面露尴尬,只能重复之前的理由:“他有事”
廖敏敏可是见过南怀璟的,“今天来的所有人里面,可都是带家属的!”
张迅一听,立马插了句嘴:“你这话说的不对啊,刚刚张恺就是一个人来的!”
嘻嘻哈哈几句后,一行人上了二楼。
今天来聚餐的加上鹿笙一共十二个单位同事,独身前来的,就三个人,加上一些家属,一桌子坐不下,所以包间里的扇门被推到两边,两个中包就合并成了一个大包。
鹿笙在外面鲜少喝酒,但去年聚餐的时候,她架不住几个女同事起哄,就喝了两杯白的,大概四两的量,结果喝完,一直到结束,她都没什么反应,所以她的酒量就被传开了。
所以今天这顿酒,她自然跑不掉。
“哎呀,你们就别劝鹿笙酒了,人家男朋友有事又没来,回头喝醉了,你们这一个个拖家带口的,谁送人家回去啊!”
说话这人,叫费羽,和鹿笙平日里的关系不冷不热,鹿笙没来之前,台里所有单身男人的目光都围着她转,结果鹿笙一来,她就失了宠。
费羽明面上倒没和鹿笙起过什么冲突,但私下里,冷嘲热讽的话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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