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红烧鱼,还有白灼虾,还有两盘炒菜。
“简阿姨,”鹿笙把桌子下的椅子抽出来:“今天有客人吗?”
“没有,就咱们三。”
南知礼又端了一锅热气腾腾的汤出来,是鸡汤,浓浓的香味飘出来。
鹿笙早上没吃饭,这会儿,肚子饿的咕咕叫。
“尝尝你南叔的手艺,今天这桌子的菜都是他做的。”
“好。”
平时知南街里那些有了媳妇的街坊邻居经常闲话自家的儿媳,什么睡懒觉啊,不做饭啊,爱买衣
服啊,闲闲碎碎的,反正就是看自家的儿媳,哪哪都不顺眼。
简女士没有儿媳妇,那些话听多了,也会对以后的婆媳关系有些后怕,想着自己的儿媳要是一觉睡到晌午,她到底是叫还是不叫,想着自己的儿媳要是不做饭,她是不是也要一天三顿地伺候着,想着自己的儿媳要是爱买衣服,她要不要干涉。
现在可好,鹿笙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她就只想着:哎呀,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这么晚起,那今天的三顿饭岂不是又少吃了一顿?这对身体多不好!还有衣服,若是鹿笙今天穿了一件和昨天前天一样的衣服,她就会想,一个女孩子,又要租房子又要养猫,现在水果又贵,电台的工资是不是不够花?
好烦,要是能赶紧和她家南教授在一块就好了,南教授可以给她买,她这个做婆婆的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给她买了,顺便房租也可以直接给免了。
想到这,简女士叹气。
鹿笙手里的筷子停了:“怎么了简阿姨?”
简女士一副哀愁脸:“下个月就是怀璟生日了。”
南知礼扭头看她,一脸疑惑:“生日不是好事吗,你叹气做什么?”
简女士睨了他一眼:“三十二了,周岁都三十二了!”虚岁就三十三、三十四了。
鹿笙抿嘴笑:“三十二正年轻啊!”
“就是!”南知礼站在男人的角度,附和道:“男人三十一枝花!”
简女士一脚踢在了他小腿上。
南知礼这才后知后觉她刚刚那声叹息和生日是铺垫。他岔开话题:“鹿笙,你多吃点菜啊,我这手艺不如你简阿姨的。”
鹿笙忙摇头说不会:“你和简阿姨做的都很好吃!”
接下来吃饭的过程中,简女士没再说话,一直到饭后,南知礼去厨房洗碗,简女士拉着鹿笙去了沙发里坐着。
房间里开了暖气,鹿笙的毛绒睡衣脱在沙发上,简女士挨着她坐,还拉着她的手,话题开始前,她又叹一口气,然后眼里含着期待,语气带着无奈:“我们怀璟要是能遇到你这样的姑娘啊,阿姨估计做梦都能笑醒了。”
鹿笙怔怔地看着她,一时无措。
“你应该也能看出来,怀璟那性子啊,很沉敛,看着礼貌,其实啊,跟谁都保持着距离。”
鹿笙抿了抿唇。
“上次听他说,你房里的灯坏了,他去给你修了?”
鹿笙点头。
“哎哟,我当时听了也是诧异的很。”说着,她瞧了眼鹿笙的表情。
鹿笙眨巴眨巴眼,没懂她这‘诧异’的意思。
简女士便解释:“后面那院里,也不是没人找他修过东西,可他倒好,从来都不去。”
鹿笙抿嘴笑,“他一个教授,去给人家修东西,也不像啊!”说真的,他还真想不出来那画面。
不过那天,他踩在茶几上,举着手拧灯泡的画面,倒一点都不像教授,像什么呢?
像一个家里的男主人,能给一个家遮风挡雨的男主人。
简女士顺着她那句话接上:“可他怎么就去给你修了呢?”
对啊,怎么就给她修了呢,明明她都没张口,还是他主动的。
鹿笙看向简女士,不知是她眼里的期待太过明显,还是感觉到她话里的暗意。
“简阿姨”她不敢乱猜,但又很想知道:“你是……”
简女士意味深长地笑了,掌心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直接表明自己的心意:“阿姨想牵你俩的红线!”
鹿笙表情彻底呆住了。
见她这个反应,简女士心里一咯噔,她这双火眼金睛难道看错了?
她看得出来南怀璟对她的不同,也能感觉到鹿笙对南怀璟的女孩家的心思。
可她把话挑明了,怎么一点也看不出她的欢喜呢?
“鹿笙啊,”简女士心里没底了:“阿姨就是跟你这么一提,你要是不愿意啊,就当阿姨什么也没说!”
眼里的羞终于冲破了刚刚的怔愣,鹿笙低着头,声音也低着:“愿意的。”说完,她脸就红了。
就说嘛,她活了大半辈子,怎么可能看错!
简女士终于忍不住心里头的激动了,可激动归激动,有些话啊,她还是想先跟鹿笙说说。
“怀璟这孩子啊,不是一个感情外放的人,有什么事啊,总爱藏在心里,特别是男女感情方面,他实在是没什么经验,所以我估摸着,不到感情积聚到他承受不了的时候,他很难跟你表达心意。”
这点,鹿笙也能感觉的到。
不过这话从简女士口中说出来,鹿笙估摸着:“阿姨,所以你是想我主动一点,是吗?”
简女士也有点不好意思,让人家女孩子主动,也实在是说不过去,可是怎么办,她家南教授那性子,让他主动,那太阳得打西边出来。
所以,简女士拍了拍胸脯:“别担心,这不是还有阿姨在嘛!”这段时间,她这个神助攻推波助澜的事做的还少吗?
别说,还真有效果!
当然了,主要是她家南教授自己心思不单纯,不然啊,她做再多都是无用功。
简女士上午就想好了一招:“你之前不是说喜欢雪吗?”
鹿笙抿嘴一笑,接上她的话:“你是想让我去学校找他吗?”
简直心有灵犀啊!
简女士激动的笑出了声:“莫大的雪景啊,处处都是一幅画!正好趁着这机会,让他好好带你转转!”
鹿笙迟疑了一下:“那如果他不带我呢?”
“不会的!”简女士语气肯定:“早上他走的时候,我看他带了相机!”
“相机?”
简女士颇为神秘:“不知道吧,他楼上有间暗房,专门用来洗照片的!”
一株被雪覆成白色圣诞树般的雪松前,南怀璟正低着头,在给相机换镜头。
等他再举起相机的时候,镜头里多了一个人。
明明没有风,可镜头后的那双眼,却好像被风拂过,眼波微微荡动。
但转瞬之后又回归平静,
鹿笙见他举着的相机落下来,便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他肩上落了细碎的雪花,鹿笙踮起脚,伸手将他肩上的雪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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