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摆脱控制回去和家人团聚了。
其余船夫见状,也直接弃船离去。
张子默正要撑船离去,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这位道友,可否载我二人一程?”
张子默回头一看,出声的是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身后跟着一名长须老者。
青年一身白衣,面如冠玉。张子默对于青年的面容并没有太过留意,目光在青年身上的白衣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在蜀山待久了,看见白衣就会下意识地以为是闻人羽。
张子默抬手指着边上一排排空船,“这么多船可以坐,为什么非要上我这条?”
青年指着岸边那具无头尸体,笑道:“南安州发生如此变故,多个人心里会踏实一点。”
张子默将竹竿扔出,“这条船我买下来了,想坐自己撑船。”
长须老者接过竹竿,做了个请的手势,待青年上船后,手掌微微用力,船便游出数十丈。
青年走到船头坐在张子默身边,“在下林永川,敢问道友名讳。”
“张子默。”
张子默答过之后,便看着对岸,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林永川,并没有太多交谈的兴趣。
林永川望着不断划过的船,听着那些成功抵达岸边的船上发出的欢呼,温声道:“道友杀了那个人,对于那些船夫来说这是好事,可对于那些想要过江的百姓来说却是坏事。”
张子默平静道:“好事坏事,且看后续。我看你跟着我不是想求心安,而是想看热闹。”
林永川微微一笑,“道友若是不同意,我又怎么会有热闹可看?”
张子默道:“那你猜猜我接下来想做什么?”
林永川道:“若是猜出来了,这热闹看起来也就没意思了。”
张子默又问:“那你是打算过河就分开呢,还是跟着我走?”
林永川道:“那得看道友让不让我跟了。”
张子默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永川,“你刚刚说的对,有些事问出来也没意思,各自留个迷题让对方去猜,这一路也不会无聊。”
林永川的突然出现,也许是个巧合。但林永川偏偏要跟他同行,此事就不是巧合了,其真实目的值得深思。不过这一路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猜。
林永川笑得温和又灿烂,“在下完全同意。”
江对岸挤满了想要逃难的人,哪怕倾家荡产也争先恐后地付钱上船,岸边那名修士正坐在椅子上美滋滋地收着钱时,瞳孔突然收缩,倒在了地上。
一刃封喉。
张子默看着岸边惊恐的百姓,转身一剑挥出,冬冰蔓延,将整条河冰封,将那修士的百宝袋打开,银两铜钱堆城一座小山,“拿上你们的钱,过河。”
百姓愣了片刻后,欢天喜地的拿起钱踏着冰路过河。
城中百姓还在源源不断地朝这里赶,张子默搬过椅子坐下,目光落在了城头那块牌匾上。
沐江城。
这是南安州的边城,百姓能有逃难的机会,说明此城应该还没被战火蔓延。而城中的修行者能放纵百姓逃难,说明自顾不暇。
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想得出这种办法来捞老百姓的钱。
长须老者手指轻轻一动,岸边一颗树木飞来,木屑纷飞,到林永川身后时,已经变成一把精致的木椅。
林永川在张子默身边坐下,“好歹也是一个边城,里面的修士应该不在少数,道友就这么在这里坐着?”
张子默平静道:“反正都有麻烦,不如在这里等着他们来。”
林永川笑而不语,静静等待。
不多时,城中一名身着蓝袍的中年人带着数十名修士从城中飞出,看到那被斩杀的修士后,目光立刻落到了张子默身上,“你干的?”
张子默反问道:“过河收钱的事,你们都参与了?”
中年人冷哼一声,“是又如何,你一个小小的道隐境修士,管到我头上来了。”
张子默拔出玄穹,露出森森白牙,“很好。”
那中年人面露讥讽,手轻轻一挥,“杀了,把他的头挂在城墙上。”
除了中年人是鬼仙外,其余人都只是凡境,从灵魄至道隐不等。
一剑冬灭,只是一剑,中年人的手下便被杀得一干二净。
张子默面无表情横起玄穹,手指轻轻抚过剑身,剑上龙吟响起,剑势越来越强。
这不是他第一次与仙境修士交手,除了与卞烈交手时依靠血脉压制和种种手段侥幸获胜,其他时候面对仙境修士他都只能逃遁。
可是如今他五脏已经凝练,修为又到了道隐境,或可一试。
中年人冷笑一声,取出一柄仙剑遥遥相对,“剑修?有意思,若你不修剑,或许能在我手下撑更久。”
在中年人看来,张子默刚刚的冬灭剑意的确很惊艳,可他依旧不认为张子默是他的敌手。同为剑修,彼此相差一个境界,会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张子默笑了,笑得很开心。他的想法和这名中年人差不多,若换做别的鬼仙,也许胜负未知。可偏偏,这中年人也是剑修。
若论天下剑修,无人可出蜀山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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