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错,蜀山与苗疆是盟友,如果蜀山与魔族合作,这也就意味着,如果魔族大军翻越通天山脉我们不会阻拦,那么魔族便会在镇岳王朝有一个背靠通天山脉易守难攻的要塞,凭此可对镇岳王朝用兵。如此一来,镇岳王朝很多地方都会失守,会有亡国之险。”
付如松眉头几乎要拧在一堆,“师叔是想震慑皇室?但我们是不可能跟魔族合作的。况且,皇室也不会信吧?”
张子默平静道:“他们信不信不重要,只要他们看见这个可能,他们就必须考虑后果。如此,皇室会老实很多。”
齐宁陶醉地喝了一口酒,他从来不会想这么多,长辈们让他留守通天山脉,他便浴血拼杀,动脑子的事从来都是交给付如松,“还是师叔有想法,这些年皇室对蜀山的动作的确太多了,敲打敲打他们也好。”
张子默道:“所以你接下来的任务只有一个,不让他们靠近。等到我们与魔族接触的时候,更要表现出一副坚决不让他们靠近的样子,最好让他们拼尽全力从你这里突围,如此他们才会相信自己看到的,然后禀告给皇室。”
齐宁笑眯眯地凑了上来,搓了搓手,“师叔,这可是辛苦活啊,就您刚刚给我喝的酒,怎么说也得再给十坛吧。”
张子默摇摇头,“最多给你五坛。”
齐宁撸起袖子,双手叉腰,像极了买菜时讨价还价的妇人,“不行不行,五坛太少了,不够喝。七坛,不能再少了。”
张子默取出五坛酒摆在地上,笑骂道:“别讨价还价,就五坛,你不去我让付如松去。”
齐宁偷偷瞄了一眼付如松,见付如松有争抢的意思,连忙将酒收了起来,撇嘴道:“行吧,五坛就五坛,我再出去逛逛。”
付如松忍俊不禁,他与齐宁相处多年,张子默恐怕是除了四师伯外唯一一个能把齐宁治得服服帖帖的人,如此时候,自然是要配合张子默演戏的。
不过这酒,他也很馋啊。
想到此处,付如松学着齐宁先前的样子搓了搓手,“师叔……”
石头寨千里外,一座小山上,那身着蟒袍的英俊青年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裳,想起先前那个追逐他们的蛮不讲理的剑仙,眉头紧皱,“蜀山的人都是些莽夫不成?一见面就要赶我们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蜀山的人有这么大的反应?”
左边那身着赤甲的魁梧将军冷哼一声,想起先前的逃遁就来气,从军数十年何曾受过这等委屈,若不是殿下拦着,他定要与那莽夫大战三百回合。
蟒袍青年自然也没受过这个气,不过身为皇室之人,自小便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没过多久边冷静下来,抚摸着下巴的胡渣,“蜀山与苗疆一直是盟友,如今苗疆生乱,蜀山自然是要帮苗疆平乱的,莫非是不想让我们插手不成?”
右边那站得笔挺的银甲将军看起来倒是十分平静,“我们三人前来,对他们根本形不成任何威胁。他们的反应,更像是想要隐瞒什么。”
蟒袍青年眼前一亮,“有道理,这其中必定有秘密,一定要想办法探查清楚。”
只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因为此时他们口中的那个莽夫,左手拿酒,右手拿剑,在石头寨千里内飞来飞去,嘴里还不断念叨着:“好酒。”
十日后,石头寨内,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整个石头寨瞬间警觉起来。来人气息之深沉,让人心惊不已。
戊子瞬间出现在寨外,看着那个如同山岳的身影,双手下意识地按在了刀柄之上。能让戊子以双刀对待之人,必定是让他感到了威胁。
那人只是笑呵呵地看了戊子一眼,负手而立,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姜阳,求见圣女!”
寨中,姜泉正在田中劳作,和几个女子有说有笑,听到这个声音后,面色瞬间恭敬了起来,连忙寻着那个声音飞去。
不止是他,正在军中缠着丁丑求教的姜兆也连忙飞出,模样温顺的如同一只小猫。
枫树苗苗主,姜阳!
蚩瑶闻声而出,虽然幼时只见过一次,但对方那多年不变的面容她一眼便认了出来,激动地迎了上去,“姜叔叔,真的是你!”
姜阳单膝下跪,整座山都微微摇晃,“属下来迟,请圣女恕罪。”
蚩瑶连忙扶起姜阳,“姜叔叔,你小时候还背过我呢,不用这么客气。”
姜阳笑着摸了摸蚩瑶的头,一向以刚猛著称的他眼神突然柔和起来,让姜泉与姜兆羡慕不已,“先论臣属,再论情分。刚刚我是你的属下,不行礼是不敬。现在我是你的长辈,孩子,你受苦了。”
蚩瑶眼泪夺眶而出,“姜叔叔,爹爹他……”
姜阳长叹一声,“我都知道了,只恨我收到消息太晚,不然大哥何至于到如此地步?你放心,就是我枫树苗的人全部死绝,也要为大哥报仇!”
蚩瑶哭得越发伤心,也只有在这个叔叔面前,她才能感觉亲情的存在。虽无亲缘关系,但苗人一旦歃血为盟,彼此亲人便是一家。
姜阳突然抬头,看着那缓缓走近的白发少年,又恢复了那威严的眼神,打量甚至是审视着少年,“你就是蜀山暗影这一代的传人吧?”
张子默微微颔首,“是我。”
姜阳高声道:“此次我陈兵十五万于枫树苗边境,我已遣使前往龙苗借道,十日可至。你要见我诚意,那就让我也看看蜀山的诚意。”
姜兆与姜泉来这里时还带了一万人,姜阳一个人就敢来此,且不说诚意,就这份胆气也是少有,不愧是三苗中最凶悍的苗主。
张子默眉头一皱,“你要带她离开?”
姜阳微微摇头,“不,盘瓠苗还有七万大军在你手上,请你把这些军队交给圣女。无论怎么说,苗人应当归圣女统领。”
齐宁怒喝道:“你开什么玩笑,这七万军队是我们拼命拿下的,凭什么你一句话就交给你!”
张子默用眼神制止住齐宁,“好,即日起,这七万军队只会听她号令。”
“石头……”
蚩瑶欲言又止,她知道姜阳是为她好,可她又怕因此而与张子默产生嫌隙。
张子默面色平静,眼神也无任何波动,“我是来助你平乱的,这些军队本来就该属于你。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信他吗?”
蚩瑶道:“他与爹爹是歃血为盟的兄弟,在苗疆歃血为盟是很神圣的仪式,没有人会违背。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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