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谈。”
魏星河大笑不止,从张子默手中接过酒壶,却一滴酒水都没有倒出来,“一点都不给我留?”
“你一个世家公子,还缺酒喝?”
魏星河取出一个地契放在张子默面前,转身走过屏风,又站在了窗边,“你若将崔家的事办好,我的条件会让你满意。你我二人,未来可共享北峡州,下次记得给我留口酒。”
张子默推开房门,看了一眼恭敬守在门外的朱妈妈,这才笑着离去。
张子默刚走了没有几步,又有一名侍女上前,“公子,花迁月姑娘有请。”
张子默大笑一声,便应了下来,“没想到,今晚想见我的人这么多。”
花迁月的房门大开,这一次张子默进去时,花迁月并没有在沐浴,而是端坐在桌子上,见张子默前来便提着金壶缓缓倒酒。
张子默径直坐下,“姑娘找我何事?”
花迁月道:“公子可是累了,先喝杯酒解解乏吧。”
张子默摇晃着酒杯,始终不饮,“你此时找我,想必是有什么大事。”
花迁月笑道:“没有什么事,只是好久没见公子,有点想公子了。公子除夕时做的饺子很好吃,奴家在此谢过公子。”
“你有话不妨直说。”
花迁月道:“奴家对公子倾心已久,不知公子可否救奴家脱离苦海,让奴家有一处安身之处?”
“怎样才算是安身之处?”
花迁月道:“奴家不希望能成为公子正妻,哪怕是当一个妾也行,只求公子给我一个名分。”
“为什么非得是我?”
“既是倾心,自然是非公子不可。”
张子默放下酒杯,“既然是要跟着我,你就得为我考虑。有些事你主动说出来与我问出来,是两码事。”
花迁月眼中顿时出现慌乱,“公子说的是什么事?”
张子默道:“那就从这杯酒开始吧,这杯酒有毒,是谁给你的?”
花迁月佯装镇定,“我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
张子默将酒杯推了过去,“那就不谈此事,你将这杯酒喝下去,我便为你赎身,如何?”
花迁月颤抖着举起酒杯,将酒杯凑到唇边,见张子默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终究是不敢赌,将酒杯放下,“公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张子默道:“从我一开始进来,你就对我手中这杯酒很在意。这酒里的毒药,有什么作用?”
花迁月低声道:“可以激发欲望,哪怕是修行者也无法抵挡,不只是肉身之欲。”
张子默笑道:“这是要坏我修行啊。”
花迁月低头不敢看张子默,“对不起公子,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张子默道:“我知道,当初崔清源与你约好破了清月的身子,让你当上了花魁。而你作为回报,自然是要帮他的。”
花迁月顿时手足无措,神情紧张到极点,“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张子默道:“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你只需要告诉我,我不喝这杯酒你会如何?”
花迁月苦涩一笑,“公子想必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以崔清源的手段,如果事情败露,自然是不会让花迁月活下去的。
张子默不再言语,只是轻轻敲打着桌子。
花迁月突然开口:“公子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很恶心?”
张子默微微摇头,“怎么会,都说笑贫不笑娼,我曾游历过一段时间,也算见过人间疾苦,我知道有些人为了活下去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能理解。”
花迁月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子默,眼中突然多了一丝光亮,“公子当真是这样想的?”
张子默道:“你都快死了,我骗你没有任何意义。”
花迁月突然掩面而泣,“我对不起清月姐姐,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可我不当上花魁,一辈子没有翻身的机会。我不想一辈子待在花满楼,不想以后老了去当老鸨。我只有当上花魁,借着红的这几年多赚点钱,为自己赎身,也为自己留下足够的财富。说来不怕公子笑,我虽是妓女,但自幼便被当大家闺秀培养,那种贫苦的日子我是过不下去的。”
张子默道:“既然知道酒中有毒,我是不会喝的,你有什么遗言吗?”
花迁月依旧泪流不止,“我这一辈子,虽然是人人都唾弃的风尘女子,但我除了对不起清月姐姐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公子只需替我跟清月姐姐道歉就行了。”
“没了吗?”
“没了。”
张子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勾起花迁月的下巴,“我给你一个交代。”
花迁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提醒道:“公子,这杯酒有毒。”
张子默平静道:“我知道,若一杯酒就能坏了我的修行,那我这修行还有何意义?”
花迁月眼中满是疑惑,“公子为何要救我,明明连条件都没有谈好,为何……”
张子默笑道:“非要你说一些誓死效命的话才算谈好条件吗,语言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从一个人的行动,才能看出他的心意来。天色不早了,好生休息。”
花迁月看着那轻轻摇晃的两扇门,神色顿时复杂起来,“公子……”
清月房间内,张子默刚进门清月和蓝蝶便围了过来,就连重伤的周兴都睁开眼看着张子默,“公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张子默道:“遇到花迁月,多谈了一会儿,对了,花迁月让我跟你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