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默愣在原地,“这里是我家,你躺在我床上,我还没问你是谁呢,你居然先问起我来了。”
老者疑惑道:“不对不对,这里明明是我的地盘,你小子是谁啊?”
张子默无奈道:“我是蜀山的杂役,负责看守锁妖塔,你怎么说是你的地方呢?”
老者仔细打量着张子默,“你也是杂役?他们没告诉我啊。”
张子默眉头紧皱,“你也是杂役,怎么这一年多我没见过你?”
老者道:“出去玩了啊,反正杂役也没人管,我爱去哪儿去哪儿,你小子管得着吗?”
张子默一时语塞,许久后这才将心中惊讶咽下,“您真的是杂役?”
老者晃晃悠悠地走出木屋,“我骗你干什么,蜀山的杂役很了不起吗,我需要冒充?”
张子默连忙跟了出去,“可是我刚来的时候这里什么都没有,你确定你在这里住过?”
老者搬了一个凳子坐下,懒洋洋道:“老夫才不像你那么麻烦,天当被地当床,居无定所,逍遥自在。”
张子默道:“得得得,您境界高,那您还出去吗?”
老者道:“出去玩够了,这几年暂时不出去了。”
张子默道:“您是杂役,我也是杂役,往后咱们也算有个伴。您若是不嫌弃,往后就与我住一起吧。”
老者露出嫌弃的眼神,“老夫才不喜欢跟人挤着,旁边不是有一座空屋子吗,我就住那里。”
“那不行,那是我朋友的屋子。”
“那你重新给我盖一座。”
“您刚刚不是还说,天当被地当床吗?”
老者眉头一皱,“这就是你对老前辈的态度?”
张子默连忙道:“我盖我盖,我给您盖一个好几层的。等着啊,我给您老在后面开片空地出来。”
“倒也不用那么麻烦,你把围栏拆了,盖你边上就行。”
“您不是不喜欢跟人挤一起吗?”
“嗯?”
“我什么都没说,马上就盖。”
“有个事我得跟你说,老夫不会做饭,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我来做。”
张子默忙活许久,刚给老者盖好一间木屋,老者便叫嚷着肚子饿了,张子默只得起锅做饭,给老者做了满满一桌,还按着老者的嘱咐特意炸了一盘花生。
老者直接用手抓了几粒花生入口,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葫芦,刚扒开木塞一股浓烈的酒味儿便传了过来,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后,这才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不错,你小子菜做得还可以,就是素了点,将就吃吧。”
张子默嘴角一阵抽搐,将饭快速吃完,“您老人家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老者思索片刻,“去给我做一个木椅,能躺的那种。”
“好嘞。”
很快,张子默便搬着做好的木椅放到旁边,“这样行吗?”
老者点了点头,“还行吧,你去忙你的,有事老夫再叫你。”
张子默抱拳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独孤鸿。”
张子默道:“那独孤前辈,我去练剑了。”
老者摆了摆手,自顾自地喝酒,并未答话。
张子默拔出玄穹,在木屋外练了起来。老者吃完后躺在椅子上,一边喝酒,一边看张子默练剑。从始至终,没有一句话。直到晚饭时分,这才催促张子默做饭。
饭后,张子默继续练剑,老者还是躺在椅子上,边喝酒边哼起了小曲。
直到张子默收剑,老者这才起身,打了个哈欠,“行了,老夫睡觉去了,吃饭的时候叫我就行。”
“好嘞。”
此后时日,张子默渐渐习惯了独孤鸿的存在,这位基本上也不怎么理他,除了吃饭的时候能说两句,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椅子上看着他练剑。除了名字外,张子默对于独孤鸿不太了解,也只知道这位同他一样,年少时便当杂役到现在。
独孤鸿的出现,张子默只当做了一个小插曲。除了多做一个人的饭外,这位杂役前辈倒也不会麻烦他太多。更多的时候,是各干各的。
也许是忙碌,范玉麟等人许久没有来过,南宫雨也忙得只能在晚上闲暇时间同张子默说几句话。
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了冬天,某日张子默推开屋门,见到屋外一片白茫茫后,站在雪中看了片刻,这才继续练剑。
一向不愿意早起的独孤鸿,在张子默开始练剑后,竟也站在屋檐下,看张子默与风雪缠斗。
只是独孤鸿看了片刻,便发出阵阵嘲笑。
张子默连忙停下,“可是晚辈哪里练错了?”
在张子默心中,就算独孤鸿是杂役,修炼这么多年,肯定也比他强,有值得请教的地方。只是以往张子默问有关修炼或者剑法的问题,独孤鸿却从来不回答他。
独孤鸿道:“你没有练错,甚至可以说练得很好。可是你就这样一个人练,练出来的都是死招式。就是将蜀山所有剑法学会了,也没有什么用。可惜啊,好好一把玄穹,到你手里就像一块废铁。”
张子默道:“可是没人陪我过招,我不一个人练能怎么办?”
张子默话音刚落,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猛地看向独孤鸿,“您知道玄穹?”
玄穹这个名字,张子默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独孤鸿能一口就叫出玄穹的名字,显然对玄穹有所了解。
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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