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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无尘长叹一声,踏上石墩,“小师叔去锁妖塔了,三年以后出来。”
张子默一怔,转头看向苏言,“苏道长,我只听说过锁妖塔是禁地,不知道究竟有多凶险。闻人羽在那里待三年,会有事吗?”
苏言叹道:“我这么跟你说吧,在蜀山能去锁妖塔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是犯了大错的弟子,若是能成功走出,以往罪过一笔勾销。第二种,便是出师,蜀山弟子想要出师,只有通过锁妖塔才行。只有到了地仙境界的师兄,才敢去尝试。”
“那闻人羽,是不是凶多吉少了?”
苏言道:“放心吧,小师叔不需要闯过锁妖塔,只需要在里面待三年就可以了。锁妖塔第一层的妖兽只是凡境,小师叔没问题的,他一定能成功走出来。”
张子默失魂落魄地走回阁楼,没想到闻人羽替他扛罪,居然会陷入险地。他心中充满愧疚,欠闻人羽的实在太多了。
“老张,快进来。”张子默正要回自己房间,却被对门的范玉麟拉了进去,“就等你呢,老欧,快讲快讲。”
张子默勉强打起精神,“你们刚刚说的徐家和欧家,有什么来历?”
范玉麟道:“徐家与欧家都是铸剑世家,传承悠久。这两家铸出来的剑,都是剑修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剑谱上很多名剑,都出自他们之手。欧家祖先欧冶子,一生铸剑无数,剑谱前十中的七星龙渊,太阿。名剑巨阙,纯钧,工布,湛卢等,都是这位所铸。还有前十的干将、莫邪,也是欧家后人所铸。至于徐家,徐家先祖徐夫人,只铸了一柄剑,可就是一把剑,铸好便名动天下。因为这把剑,是蜀山历代相传的信物,天渊,当之无愧的第一剑。从这一点来说,我觉得徐家才是最强的铸剑世家。”
欧铸不服道:“我欧家才是最强的铸剑世家,徐家所铸的名剑,远远没有我家多。”
范玉麟道:“大哥,徐家铸的天渊才是天下第一好吗?人家铸一剑,顶你家铸许多剑了。”
欧铸道:“不是这样算的,剑养人,人养剑。剑谱前十的名剑,其实品质都差不多。天渊如此强大,是因为它的历代主人都是蜀山掌门,当世最强剑修。尤其是到了剑圣前辈这一代,剑圣前辈不仅是最强剑修,也是天下第一,这才将天渊的威力推到了其他名剑难以企及的高度。”
范玉麟道:“那没办法,蜀山和徐家关系一直很好。你家要是也离这么近,估计天下第一剑就是你家铸的了。”
欧铸道:“这没什么好遗憾的,一名铸剑师最大的心愿,并不是铸一把好剑,而是能将自己所铸的剑找到一个合适的主人。我家虽然离蜀山远,但我家铸的名剑,最终还是到了蜀山的各位剑仙手中,这也是我家最开心的事。”
张子默道:“所以你来蜀山,只是为了看一看这些名剑,然后要花费三年时间,真的值得吗?”
欧铸笑道:“别说三年了,就是十年都值。反正这个时间我在家三年,也只是跟着同龄人学锻打,打熬力气,可这些我早就学会了,不如来蜀山看看。说来惭愧,我家虽是铸剑世家,可我从小却没见过多少名剑。而且不是每一代都能铸出名剑的。有时候,得好几代人,才能铸出一柄名剑。我从小就被父亲寄予厚望,我也希望自己能铸出一柄名剑。若是能来蜀山看看众多名剑,对我未来铸剑会更有帮助。”
范玉麟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远大的理想,老欧,我看好你,等你以后铸出名剑来卖我一把,我一定好好收藏。”
欧铸道:“不卖,名剑到你手里,是对名剑的侮辱。”
“你这家伙!”
张子默道:“那你和徐轻歌第一次见面,怎么就非得娶人家?”
范玉麟道:“我大概明白了,老欧是想学干将莫邪,合力铸剑是吧?”
欧铸道:“不错,先祖欧冶子之女莫邪,与其夫干将,合力铸出干将、莫邪,这两柄剑都是前十的名剑。这个故事我从小就听,我不止一次想过,若以后我的妻子也是一名铸剑师,我们两个合力铸出一把名剑。徐轻歌也出身铸剑世家,我能感觉到,她很有铸剑天赋。若是能够娶到她,与她一起铸剑,应该是最幸福的事了吧。”
范玉麟道:“可我看那个徐轻歌,好像对跟老张住一起的那个家伙更感兴趣,你应该没机会了。”
欧铸反驳道:“不可能,她只是对那柄剑感兴趣,我没看错的话,那柄剑应该是断岳,剑谱排名六十七。符箓成钢,金石开路,摧山断岳,跟记载的一模一样。我现在越发觉得,我来蜀山的决定没错,才来几天,我就看到了一柄名剑。要是能借来看看,就更好了。”
范玉麟道:“得了吧,你看那家伙那样子,是好说话的人吗?对了老张,你跟他相处得怎么样?”
张子默想起不言不语的叶无忧,便一阵头疼,“还行吧,修行挺勤奋的。不早了,我回去睡了。”
张子默蹑手蹑脚地回了房间,叶无忧仍旧在修炼,看得张子默十分羡慕。他也很想修炼,快点变强。可天吾也提醒过他,没人教的话,不能胡乱修炼。
张子默看着看着,目光忍不住落到叶无忧摆在床边的断岳上,剑谱上有名的名剑,让他无比好奇。
叶无忧突然睁眼,抓住断岳,警惕地看着张子默,“干什么?”
这是叶无忧第一次开口与张子默说话,言语却是充满不善。
张子默道:“听说你手上这把是名剑断岳,就想看看名剑是什么样子。”
叶无忧眉头紧皱,“谁告诉你的?”
张子默道:“隔壁的欧铸啊,他是欧家的人。”
叶无忧眉头这才松开,“欧家的人,难怪。我们虽然住一起,但我警告你,你若是打断岳的主意,别怪我不客气。”
张子默道:“放心吧,我来蜀山是学剑的,我就算想要名剑,也会等日后去剑冢里拿,不会动你的剑。”
叶无忧这才松开断岳,继续闭目修行。
张子默白天睡得太久,躺在床上怎么又睡不着,又怕打扰到叶无忧修行,便轻轻推开房门,坐在围栏边仰头望着星星。他在清河城时,每天为了生计奔波,如今来到蜀山,却悠闲了下来。悠闲到,不知道该干什么。
这样的生活很舒服,可张子默不喜欢。他只希望明天中午过后,蜀山的道长能教他修行。
旁边的阁楼顶层,南宫雨突然走出,看到同样坐在外面仰望星空的张子默,二人相视一笑,一同趴在栏杆边观星。
次日,张子默早早起床,将李阿婆的牌位放在窗边的木架上,恭恭敬敬一拜,这才拿着铜盆走了出去。
叶无忧缓缓睁眼,看到那牌位后,眼中多了几分异样的神采。
溪边,张子默坐在溪边百无聊赖地拿石子打着水漂,不知道该干什么。
不远处的上官易始终盯着张子默,直到听到身后传来动静这才回头,看到四个鼻青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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