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指气使的架势,再加上他在听取报价后还能出那么不符实际的价格,明显不是正经来谈买卖的,就是以官威压人来了。
这要是真被他吓住,同他做了这笔生意,那就会搭上楚清现有的全部资产,耽误粮仓的合同,不是赔光钱财,而是要掉脑袋。
所以当小吏出价明显不合理时,楚清就坚决不谈了,不给任何深入的机会。
“老大,咱是不是得罪当官的了?”百家兴很不安。
“嗯,得罪了。”
“那……”
“听说,一个小吏就算能考上官,也不过在八品之下,”楚清说道,“我们的订单,就是从知州那里接的,知州是五品。”
“噢。”百家兴心里踏实多了。
“我们现在开过两回窑了吧?”楚清问。
“是,每四天出一窑砖,现在已经十天了,后天还能再出一窑。每窑出砖四千二百块,二十窑两次一共出了十六万八千块二号砖。”百家兴列数字汇报。
“还有,我们的窑这次都是二号砖盖的,用的是高岭土泥封的缝隙,不是之前的土坯窑了,窑体一直稳定,出的砖成色比试验砖好多了。”
“甚好。”楚清满意。
“虽说现在散工很晚,但是工人们没耽误工期。情绪也不再低糜。按现在的进度看,我们几乎能提前半个月以上完成订单。他们还在打地基呢。”
“继续保持进度,这次出窑,空下两座窑给我,烧制三号砖。”楚清吩咐。
为了炼铁,沾沾铁矿的买卖。楚清这可是绕了个大圈,现在有希望绕回目的地了。
“派人给咱家长工送点东西,问问矿区的情况。”楚清又说。要关注下矿区那边,什么时候能出矿,都有什么监管流程。还有,那个小吏会不会带来麻烦。
老百姓做点事可真难。经常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烦。
矿山。
小吏回去后,心中愤懑。这次不但生意没谈成,砖石没着落,还让个女人给憋了一肚子气。
“怎么样啊?”另一位负责施工监管和记录的吏员问道。他看上去老一些,沉稳一些。
“别提了!”小吏愤愤说道,“那山下的砖窑东家是个不分四六的娘们儿!朝廷这么大的工程,跟她购置些砖石,愣是不肯!您说,这要是别的商贾,那都恨不得上赶着接这买卖。”
老吏平淡地说:“这些地方上的小民见识浅薄,你不能将他们同咱京城相比。再说,一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吓唬吓唬,就什么都明白了。”
“可……”小吏还想说话,却被门外异常的嘈杂声给打断,“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看看去。”老吏说。
外面,正在施工的力役们义愤填膺,手持棍棒、锄头,几个监工扬鞭子的杨鞭子,挥藤条的挥藤条,相互大声谩骂,双方眼看着就要武力冲突。
“怎么回事?!”老吏、小吏一起扬声喝止。可是喧哗声太大,根本没用。
“怎么回事?!”老吏、小吏赶紧一路小跑,跑近了又喝问。这回总算听见了,吵闹声有所降低。可监工不敢擅动,只好站在原地喊着回答:“大人!这帮刁民要造反哪!”
完!这句话又激起火气!人群再一次争吵、谩骂起来。“放肆!都闭嘴!”老吏喝道,也不知道说谁放肆,“到底怎么回事?”
“大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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