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砚寒清翻了个白眼,瞪了祁慕一眼。
这小家伙,果然像他父皇一样不讨喜!
“行了,趁着天色,快走吧。”
砚寒清向后退了一步,站在了不远处。
祁慕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觉得恍惚。
他曾经听水墨姑姑说起,昔年的季渊国主少年意气,高坐在马背上,骄傲恣意。
“孤认识的穆如酒,骄傲得像是季渊国上空盘旋的雄鹰一样。”
“穆如酒,你属于蓝天,谁也不应该束缚你,你比风都自由。”
祁慕看着眼前依旧意气风发的君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又何尝不是呢?
骄傲得如同雄鹰,自由得如同烈风。
季渊的这位国主,似乎自始至终都是少年模样。
就好像是多年前就站在远处等待谁的少年郎,那个人不来,他就不肯老去一般。
没再看向他,祁慕落下车帘,江青便驾着马车向远处走去。
不远处,一匹骏马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丞相江绅一眼便认出来了!
——是他派去南溪寻亲帮助的信使。
那信使停到砚寒清面前,从马上下来向砚寒清跪下行礼。
砚寒清没有看向他,只是目送着两个人离去。
此一别,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与南溪那人的最后一点联系,也断得干净了。
直到视野内的那辆马车消失不见,砚寒清的目光才缓缓落在了面前的信使身上。
他微微挑眉,认出了这个信使。
——这不是江家的吗?
眯了眯眼睛,砚寒清回身看了一眼江绅,江绅立即低下头,额头上被汗水沁满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信使为什么会直接到陛下面前?
江绅觉得,天要亡他!
砚寒清只是看了江绅一眼,便又将目光落在了那信使身上。
“何事?”
信使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封信,递到了砚寒清面前。
“启禀陛下,那位娘娘让属下一定要把信交到您手里。”
还说千万不能给任何人看,谁都不行。
信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不敢忤逆一朝皇后的命令,只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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