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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他这个脑子可不笨,不然也不会被派到红升乡当主任,但这段时间被折磨的都快抑郁了,刚才又被周东北这么一吓,脑子基本上又进入到了宕机状态。
周东北冷眼看着他,等着他。
“你是说......说......”他犹犹豫豫,“借刀杀人?”
周东北咧嘴笑了,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
他拿起炕沿上的那盒大鸡,抽出一根递了过去,刚要帮他点,李红河慌忙划着了火柴。
周东北吐出一口烟雾,这步棋下了这么久,等的就是他李大脑袋送上门来!
王老骚和他关系不错,两家也是常走动,所以那天在郑老屁家,李红河才会蹦出来。
也正是因为他的强出头,自己才想起一年多以后的案子,才会想到利用他收拾王老骚!
本以为他会扛不住内心的折磨,能找点来找自己,谁料马上要过年了,他才登门。
不过也无所谓,好饭不怕晚!
有仇不过夜,吃亏就砸人家玻璃,那是小孩子的把戏,再活一回,自己已经耐心十足。
二虎和老嫖,觉得打王木生一顿就出了气,可自己与王老骚父子那是血海深仇,想一想姐姐凄凉的坟头,岂能是打一顿就行的?
从勾搭自己父亲借钱,又给他儿子王木生拿彩礼钱,这爷俩生生逼死了自己的姐姐!
把自己扔进看守所,又栽赃诬陷自己偷木材被单位开除,这一步一步,哪一步不是他王老骚做的孽!
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周东北在炕沿上翘起了二郎腿,轻声说:“王老骚在小屯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我就不信他没有仇家?”
李红河智商已经恢复了,脑子里翻来覆去权衡着利弊。
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因为道理很简单,王老骚的命,没自己的命值钱!
“仇家不是没有......”
周东北静静看着他,仿佛是在说: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望着他嘴角的笑意,李红河又紧张起来,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他突然感觉有点冷,就像半夜三更走在坟地里,那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眼前这小子虽说不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但也算很熟悉了。
印象中,这孩子四五年前个子才窜了起来,什么时候看到自己都是低眉顺眼,甚至说句话都脸红。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转念又想起乡里的那些谣言,说自从他被王木生打了两扁担以后,人就疯了......
疯了?
开什么玩笑,有如此心思阴沉的疯子?
他不再多想,保命要紧。
“祖德这些年没少得罪人......”说到这儿,他赶快闭上了嘴,这些年都叫习惯了,此时再这么称呼,就让人感觉太亲热了。
必须,马上,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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