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青色长衫、剪了辫的少年。毫无疑问,徐二愣子就是这少年。
“是的,我遥遥的看见了,就是这件藏青色的袍子。”
“应该就是徐从,他穿的就是这袍子。”
“没错,是他。”
“……”
打着火把的乡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道。
他们都肯定了这件事情。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徐从,你剪了辫子,这是大罪。人证物证俱在,出不了错。徐从,你认不认罪?”
郑保长指着乡人手上挂着的长衫,又指了一下徐二愣子,大声喊道。他的脸被火把橘红的光映着,吐着唾沫星子,愤慨激昂道。
是我泄了秘?
额上的血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徐二愣子朝四周望去,一片血色的雾,火把的光芒异常刺目,他恍惚出神,认了自己的罪。
乡壮手里的长衫,是师娘缝制的。
他一直没穿。
挺像的。他和少爷挺像的。太太认错了他,大虫的爹也认为他和少爷一模一样。所以,是他出了错,躲避乡人走的时候,可能出了差错,让人看见了他,看见他穿了藏青色的长衫。
乡人们没错。毕竟他们都是叔伯。
癔症,他犯了癔症。
“我真的有癔症!”
先生、少爷、同窗的判语再次凌乱的出现在了他的耳中,一遍遍回放。能证明他没犯癔症的老夫子也走了,寓所门口落了一把锁。
徐二愣子的脸色越来越涨红,他像是一个被闷熟的大虾。他的脚蜷着,他的腿蜷着,他的整个人都蜷着,弓着腰在走路。
他想躲避这一切。
麻木的走着,凌乱的走着,他见到了一间低矮逼仄的屋子,一件不透光的土屋子,那里没有火把的光。
于是,他钻了进去。
血……,在他进去的那一刻,再也瞧不见了。额头的创伤开始火辣辣的痛,他开始镇定了。这一间囚牢,将乡人的嘈杂隔绝了。
“不!不是我的错!”
徐二愣子终于大喊了一声,对乡人宣告不是他的错。
可这间囚室隔绝了他,也隔绝了外面的人。来的路上,他试图强迫自己认错,可他没法咽下这口气,逼着自己从心底中承认自己的错。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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