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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狐狸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
它见识的惨景太多了。
这一幕,并不算什么。
笔挺粗呢西装的照相师致歉一声,然后闭上了玻璃门。
吵嚷的声音瞬间被禁绝了,外面纷乱的人群寂静如一幅幅的画卷,恍惚间竟多了一丝生趣,像极了西洋镜。偶尔的几句高音透过厚密玻璃门传了进来,掺杂荤话的粗陋乡音将其点缀的别有姿彩。
刘昌达摇头,他打破了静谧,开了声,“照相吧,估摸着是南方的事情,学堂在吵,没想到,到了外面,也在吵。”
他是在时务斋任教。
时务斋的斋训为:“以识今日时务为第一义。”
小脚女人没有插话,她擦着薄薄的粉,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神色来,只能看出迥异于农妇的白净。
“小少爷,你坐在中间。”
照相师撤走了一套太师椅,只留下了一个,让徐二愣子坐了上去。他说着话,又回到了老式照相机后的黑布,调整着光线角度。
“对!笑着,别耷拉着脑袋。”
他赞了一句。
进照相馆的人,需他二次提醒姿容的人不少。但徐二愣子经他提醒了一次,第二次的时候,就很好上镜。照相馆最是欢迎这样的顾客。也是,他看出了这个小少爷是学生。新式学堂的学生就应是这般好学。
很快,徐二愣子便已照了一副半身像。
接下来是先生和师娘二人一起照相。徐二愣子知趣的没有掺和了进去,他不是小少爷,只是先生的学生。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照相师要叫他小少爷,明明师娘还那么年轻、姝丽。先生也不大,他留洋回国不久。
照完夫妻照之后,先生又单独照了一副相。
“我和徐从差不多,上次在东洋京都照的相片都用的差不多了,得重新再照一些。留了胡子后,更像一个先生了。”
他笑了笑。
“先生是从东洋留学回来的学生?”照相师惊讶了一声,他本就挂着笑容的脸上更多了几分谦卑,“难怪先生剪了发辫,也唯有先生您这样的人能剪去发辫。”
新军也剪辫。但照相师下意识的忽视了。他不觉得新军和绿营兵有什么二样,都是一群兵匪。剪辫和没剪辫差别不大。除此之外,整个县城内,剪辫的人少之又少,几近没有。
“是的,前年才回了国,被弘文学堂聘了,成了一个教书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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