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听到这里,忍俊不禁的一笑道。
这是她头一次发觉“师娘”的不守规矩。师娘恍然间和她宿舍的小姐妹一模一样了。她们有的人爱美,上身还好,有羽绒服,但下半身却只穿一件厚丝袜,别的衣物再也不肯穿了。
要知道,那可是东北的冬季。
会冷死人的。
徐建文吃着自己探病拿来的香蕉,百无聊赖的吃着一根又一根。他不觉这些故事有什么好听的,无非是老人的重病后的一些呓语罢了。但想及徐晴还在这里,只能耐着性子听老人去说。
他想做一个徐晴心目中的好榜样。
“你错了。”徐从摇了摇头,纠错道:“起初我和你想的一样,但直到后来,我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见到师娘在穿冬衣,她穿的很薄,止不住的瑟缩取暖。后来,我才明白了,师娘赶了我和先生的冬衣,却唯独没来得及缝制她的……”
“她只有一个人,给我准备了两件冬衣,也给先生准备了两件冬衣。准备的时间很短,来不及给她缝制新的冬衣了。她那句话,只是为了让先生安心,不至于脸上过不去。”
师娘回里屋取褐色风衣的时候,灰白狐狸进屋探视了一下。它纵然只是闯入里屋的外来客,但看到的,可比先生看到的更多。里屋空间不大,它转寻了半响,也没找到师娘的女式棉袄。
只不过这话不能告知徐晴等人,徐从只得伪饰了几句话,将其变得合理了一些。但他话里的内容却是真的,一点也假不了。
徐建文剥香蕉的手滞了一下。
他微微挪了一下屁股底下的马扎,朝老爷子靠近了一些,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
……
“细君,冷吗?”
出了弘文学堂,屋内的余温消逝后,小脚女人瑟缩了几下身子,有点耐不住冻了。她裹紧了风衣,状若无事。但刘昌达还是注意到了这一幕,于是询问了一句。
“先生……,没事的。”
小脚女人说了这一句话后,将缩在风衣的鹌鹑脑袋挺直了,强硬的迎着风寒。她多了一份没由来的倔强性子。
刘昌达又皱了一下眉,他深深看了一眼小脚女子,也没再理睬。只不过出了学堂门后,走到临街处,他立刻就找了两辆东洋车。让车夫拉他们去照相馆。东洋车上有棚,可以挡住寒风。
东洋车起源于东洋,也就是后世常见的黄包车。后世之所以称为黄包车,是因民国二年时,公共租界工部局颁布命令,为了区分私人的东洋车和专门拉人的东洋车,于是一律规定拉人的东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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