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酥吃了个囫囵干净。他吃完后,喝了口清冽的井水,“我不差这一口零嘴,你今后别带了。”
又是冷漠至极的话。
“嗯,我只是觉得你没尝过,给你带一次。”
得了抄书的活计,徐二愣子觉得,想要等到他很有钱的那一天,应该很难很难,也很漫长。抄书赚取的钱不少,可也仅能让这个家庭宽裕一点。
父子二人各干各的活,谁也再没搭理谁。
读完书后,徐二愣子走出了房门。
月色下,徐三儿蹲在院落中,编着柳筐,他老竹般的粗劲大手将一个个韧劲十足的柳条压弯,然后熟练的编织。和女人在织房里踏着纺车一样。他的大手就如纺车上的飞梭。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还是止了口。
“爹,我和你一起编柳筐吧。”
他走了过去。
“你读书人的手,皮嫩,受不了这个苦。”
徐三儿制止了他。
“爹,我没听过娘的故事,娘似乎很早很早就走了,我每次去那片麦地的时候,都会看上一眼,娘她该长什么样子?”
徐二愣子拾掇着柳条,分出粗细,轻声问道。
他的记忆中,没有娘。
“你娘?”
徐三儿抬起了头,他用火纸点燃了黄铜烟锅,这一次装的很满,约是一旬的烟叶子。他嘬着一口又一口烟嘴,“你娘是个苦命人,死的早哩。”
他言语淡漠,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
蜷缩一旁的灰白狐狸抬起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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