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到了先生休息的时间,徐二愣子知道该到他离去的时候了,他拿起放在脚边的粮袋,捧起,躬身送了过去,“先生,这是新磨好的白面,我爹让我给你送过来。”
他看着白面,也有些眼馋。
往常,他家可吃不得白面。庄稼人磨面的时候麦麸和面粉混在一起,这样能多得不少粮食。倒不是不会磨白面,而是白面费粮。
……
“先生收下了白面,他没有推辞。”徐从想起它站在花梨木办公桌上,看到先生欣慰的笑容,也不禁笑了一声,“先生家里不缺这一袋面粉,他寓所里的一管珂路搿牙膏估计就比这一袋面粉贵的多……”
“珂路搿?”几人听到这陌生的品牌名,傻了眼。
“是高露洁。”还是吴昊乱打了一通,试出了这个品牌名的名字,“原来高露洁牙膏以前叫这个名字啊,真矬。”
“不过,太爷爷,明明是在讲高祖父和你之间的矛盾,你怎么绕来绕去,绕到了先生身上。”
他催促了一声。
“老了,人老了,说话就是絮絮叨叨的……”
徐从重新卧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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