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汤的。各式各样,不一而是,极为繁荣。
徐二愣子对卖柿子经验不少。
他蹲在路边,撇开放置在橙皮柿子上的夏衣,就大声的吆喝了起来,“卖柿子哩,一文钱两个柿子,又甜又脆的柿子哩。”
吆喝声混杂在喧闹的街市中。
并不突出。
时不时有心善的学生、先生、太太停下脚步,看到这半大的小伙,起了些许的怜悯之心,再加之价钱合适,买了两个柿子尝尝鲜。
新鲜的菜蔬在冬季,亦是极为稀奇的物事。
人潮随着时间推移,逐渐纷攘。
提着单肩书包的徐书文和同窗谈笑风声,他路过了学堂的门口,“你好,我买十文钱的柿子。”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徐二愣子抬起了脑袋,他双手提起,而又不安的放在了腰间,在背衣上抹了一下双手,偷偷揩干净,然后捧起一把柿子,递了过去,“少爷,自家的柿子,你拿去吃吧,不要钱。”
换做是乡野,他断不会如此拘谨。
可在少爷的同伴面前,他莫名的想躲在人群中,不被认出来,光鲜亮丽的人群中,应该不会在乎他这一个小小的货郎。
“徐从,在外面,你就不必叫我少爷了。”
徐书文掏出一个铜元,当十文的铜元,放在了徐二愣子柳筐里的夏衣上面,然后对同窗笑道:“今天我就请你们吃柿子,元初兄,下次,就轮到你请了,我要吃好的,羊肉烩面。”
“你看,你要是不收钱,元初兄他又怎么好意思下次请我。你可以请我吃,却不能请他们。”
他回头,补了一句。
一行人挑了七八个橙皮柿子,走了。
徐从握着当十文的铜元,怔怔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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