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利益放在眼中,陛下可下令将之驱除,并降旨永不召见。”
李承乾顿时无语,真能那么做我还用你说?
这二人何等身份?儒家之旗帜、当朝之帝师,桃李满天下、子弟遍朝堂,今日敢将这二人驱离,明日满朝文武就得汇聚承天门下骂他这个皇帝是昏君……
颜师古脾气暴躁,听闻房俊之言,气得须发戟张、老脸潮红,怒叱道:“小儿骄横,殊无家教,房玄龄之过也!”
以他的年纪、地位,即便房玄龄站在面前也要执子弟之理,遑论房俊?
孔颖达也很是不满:“口出无状,恣意诬蔑,简直不知所谓!”
对于房俊骂他们两个“老贼”倒是并不在意,事实上房俊对他们是极为尊敬的,只不过现在谈判攸关各自利益,自是无所不用其极……
房俊面对两位大儒的压力视若无睹,优哉游哉的喝口茶,对颜师古道:“我说您自私自利、不顾帝国利益,自然不是信口开河。琅琊颜氏源远流长,乃当世第一等的名门望族。颜回第二十四代颜盛,三国魏时先后任青、徐二州刺史,其任徐州刺史时,把颜氏从原居的曲阜城迁到治下的琅琊国临沂城附近,遂著郡望。”
颜师古已经猜到房俊要说什么,面色阴沉,却不能阻止,因为这些事世人皆知,不能反驳。
房俊顿了顿,续道:“永嘉之乱,颜盛曾孙颜含随晋元帝渡江,其后九世,历仕南朝。梁元帝败亡,颜之仪、之推兄弟北迁,分仕周、齐……然而时至今日,琅琊颜氏之子弟依旧居住于金陵。颜氏一门家学渊源、儒学正宗,子弟皆才俊,参加科举自是成竹在胸、出仕者众。可一旦科举考试分出南榜北榜,南方士子之名额受限,颜氏子弟自然要遭受压制。”
颜师古反问:“如今不仅九品中正制彻底取消,就连举荐制也逐渐取缔,天下人皆以科举考试之成绩而授官,颜氏子弟凭借真凭实学科举取士,有何不妥?江南子弟所求不过是公平二字而已,假若北地士子之成绩当真高于江南子弟,只恨所学不精,当再接再励,可若因南榜北榜之故予以区分,自然不服。”
房俊有些不耐烦,他对于颜师古自然尊重,这是当时有名的大儒,且绝非后世那些只读之乎者也的腐儒,如论儒学、文学、哲学、史学皆乃当世翘楚,是一位真正的学者。
也正因此,颜师古岂能不知南榜北榜的真正用意,以及必要性?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在争取自身之利益而已。
“晋室南渡,北地之世家门阀尽皆迁徙江南,一并带走的是数百年积攒的藏书、累积的学问、以及文华根脉。而北地遭受异族侵袭、暴虐统治,遍地腥膻、人口凋零,时至今日也未能尽复,如若科举取士一视同仁,对于北地之士子就公平了?”
孔颖达道:“此乃历史所造就之原因,不因个人之意志而扭转,事实如此,如之奈何?”
他的理由便是如此,南北方学问之差距是历史原因造成的,且早已延续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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