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楚锦岩的姿势揉了一下他的头发,“是我的扣球力度不够,我被你的传球惯坏了。”
许鹤和队友们的表情逐渐惊悚。
“你传的太好,让我安于现状。”
傅应飞收回手,垂着眼睑摩挲了一下指尖,“仔细想想,我已经很久没有做提升力量的训练了,跟你比起来……我的扣球好像一直没什么进步。”
徐天阳的脸扭曲一瞬。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你30秒之前还有点不能接受失败呢?许鹤稍微露出一点自责地表情,就开始积极反思了?
许鹤微妙地沉默下来,他仔细想了想自己的传球,发现好像真的是傅应飞说得那样。
因为信任,所以他给傅应飞的传球做得太精准了。
给其他队友传球的时候,他总是根据体测数据适当给高或者根据拦网位置给远给近,队友们为了迎合和打到这些传球总是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
但是他给傅应飞的传球则不太一样,无论傅应飞在球场上的什么地方,他在传球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将“他应该这样扣”这种指向性命令式的想法变成,“他会这样扣,我要传到他面前。”
他给傅应飞的传球过于贴合精准,导致傅应飞的进攻有些时候会变得“下意识”,因为他习惯了。
“你说的对。”许鹤扬起下巴点了点头,“我不会再惯着你,总之我们先把进攻的节奏慢下来,你自己想好了在扣球。”
话音刚落,暂停结束的哨声响起。
徐天阳抱着手臂站在场边,逐渐接受了自己还没想到解决方案,许鹤就已经把事情解决了的事实。
傅应飞有没有被许鹤惯坏他不知道,但再这样下去,他肯定是要被许鹤惯坏了。
选手们归位。
楚锦岩看向傅应飞燃起战意的眼睛,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刚才那一球肯定会对傅应飞的心态产生一定的影响,单没想到这个影响延续的时间只有那么一点!
有小许队镇场的队伍就是不一样,这局决赛看来不能白捡了。
g省发球。
g省副攻的运气不错,这一球撞在网带上,擦着网带落向三米线之前的地面。
那位置刚好在傅应飞身前,他猛地往下一趴,手掌贴着地面,做了一个完美的地面扑救。
许鹤传球,他本来想将暂停后第一个球传给傅应飞,因为无论结果是好还是坏,傅应飞都需要一个球来找一下手感。
但现在这个计划不可行了,傅应飞还趴在地上,不可能立刻站起来扣球。
许鹤翻转手腕,将球传给了此时距离他最近
并且已经起跳的陈明乐。
两人之间的距离还不足50厘米,谁也没想到许鹤在暂停结束之后一丝不乱,冷静到极点,还能传出这么漂亮的球。
g省自开赛以来一直十分稳定的拦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太近太快了,任谁都不可能反应过来。而这种“近体快球”虽然不是许鹤第一次用,但是许鹤在攻手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传球绝对是第一次!
那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能有40厘米吗?
或许没有,甚至可能更少。
陈明乐几乎紧贴着许鹤起跳,而许鹤的传球路线近乎垂直。
这种对于二传来说“看似垂直但又带了一丁点儿角度”的传球路线十分暧-昧,很多二传宁愿在这时候传高球越过已经跳起来的副攻,也不会将球直接传到已经开始挥臂的副攻手上。
因为太难传准了,但许鹤就是能。
楚锦岩缓缓吐出一口气,他也不是故意想要抢人的,但是许鹤真的太好了,场上的哪个攻手不想打许鹤传出来的球?
没有人!
——18:16!
j省青年队再次拉开分差。
下一球,纪丧的发球失误直接出界,送走一分。
比分被拉进,来到18:17。
纪丧听到哨声的时候差点直接跪下了,他哀嚎一声抱住头,“小许队我对不起你!”
队长拉回来的一分那么珍贵,那么难得,却被他用一个失误送掉了!
他罪无可恕!
他不配当副队长!
许鹤:“不至于不至于,谁都有失误。”
纪丧浑浑噩噩站起来,神情恍惚地看向徐教练,他真的很想逃!
徐天阳:……
算了,孩子已经受不了了,换下来休息一下吧。
“孔成上去。”
纪丧如蒙大赫,连滚带爬地从球场上逃到了休息区,一米九几个子的青年将自己的头埋在队服外套里,活像只遇到危险后只会藏脑袋的鸵鸟。
许鹤见他好像可以自我调节,便立刻收回视线投入比赛。
好在纪丧发球失误之后发球权转到了g省份那边,这样他们就可以在接球后组织反击,当场试一试傅应飞的扣球。
轮转到后排的陈明乐将球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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