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来见我的?”
“不然呢?”萧韫递了杯茶给她。
“可是你难道不知”阿圆顿了顿,道:“陆家嫡女也来诗会了吗?”
“她来与我何干?我是来见你。”
“哦。”阿圆心中甜蜜,就着他的手呷了口茶。
此前心里积的那些酸闷情绪也渐渐消散。
过了会,她问:“但你这么急匆匆地过来做什么?连衣裳都不换。”
萧韫还穿着上朝的蟒袍,玉冠乌发,模样风流倜傥。
“多日不见想你得紧,所幸离鹭园不远,我见你片刻还得回宫处理要务。”
“哦。”阿圆心里更甜蜜了,唇角扬起的弧度想压都压不住。
萧韫亲了亲她:“这几日可有想我?”
两人上次在万寿寺和好后,萧韫又开始忙起来,他们几乎有半个月没见了。阿圆当然也很想他,但小姑娘嘛,在喜欢的人面前难免爱娇。
她昂着下巴,故意道:“才不想。”
萧韫的手掌在她腰间。阿圆今日穿的是件桃色交领衫,衣摆略微宽松,正好方便他探进去。
他缓缓地摩挲她滑腻的肌肤,语气危险地问:“真不想?”
“就是不想,你待如何?”
小姑娘眸光灵动,似嗔似怒,眉目间透着些娇媚。
如何?
她这模样总是勾得他心痒难耐。
萧韫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又初尝男女滋味,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每次亲她时,他都要用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
偏她还不自知地勾人。
萧韫的手渐渐往上挪了几分,逼问:“你想不想,嗯?”
阿圆是个有骨气的姑娘,说不想就不想,她别过脸哼了声。
然而才哼完,就被萧韫猛地揽近,几乎贴着他胸膛。
“你”阿圆睁大眼睛看他,又羞又急:“你可别胡来啊。”
萧韫这会儿是真想把她狠狠揉一通,但奈何地方不合适,时机也不对。
她还小,若是做得太过,他自己也难保证会不会就此要了她身子。
少顷,他苦笑了下,手缓缓退出来。
想惩罚她,最后折磨的还是他自己。
“我近日辛苦,”他说:“此来就想听你说些好话,结果倒好,你不仅没想我,反而看别的男人看得目不转睛。”
“我哪有看别的男人,那人是我的同窗好友刚定亲之人,我好奇就瞧了几眼而已。”
“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有何好奇?”
阿圆咂摸出点意味来,歪头打量他:“萧韫,你莫不是吃醋?”
天底下也就她一人敢这么直呼其名了,偏偏萧韫也不以为意。
“嗯?”他眸子微眯,手又挪过去:“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恰在这时,陈瑜在外头禀报:“殿下,何老先生派人过来,想请您移步园中雅鉴诗词。”
国子监五经博士何老先生德高望重,而且与萧韫的太傅陆老先生是好友。何老有请,萧韫自然得卖这个面子。
“今日且放过你。”他缓缓抽出手,帮阿圆整理衣裳:“我先出去,一会儿你从后门走。”
“嗯。”阿圆点头。
阿圆从后门绕了点路,等到达鹭园时,这里已经围满了许多人。
她走近程蔓歆,问:“在看什么?”
程蔓歆转头:“你去了何处这么久?”
“遇见个熟人,说了会话。”她看向人群中,远远瞧见景王与何老先生站在中央,几位国子监的学子围着两人谈论诗词。
“阿秀呢?”阿圆问程蔓歆。
“跟覃公子赏花去了。”
“那曹薇呢?怎么不见她?”
“曹薇遇到霍高旻,也一起赏花去了。”
“”
小情侣们成双成对,倒显得程蔓歆形单影只起来。阿圆开口问:“阿歆,你家中还没给你相看人家吗?”
“我娘说不急呢。”程蔓歆说。
阿圆想起此前听过,如今京城贵女说亲少了许多,皆是等着明年东宫的赐婚呢。
她问:“你娘可是想让你入宫?”
程蔓歆吓得一跳:“你怎么知道?”
“那你想入宫吗?”
“我不想,”她道:“但我爹娘有意,我大抵是违抗不得的。”
“哦,”阿圆安慰她:“你若是不想,估计最后也不会成。”
她这通安慰奇奇怪怪,程蔓歆摸不着头脑。不过很快,两人就没法考虑这个了,目光皆被不远处的情况吸引了去。
此时,景王面前站着个女子,正是陆亦蓉。
她温婉而立,娉婷婀娜,眼眸含笑,柔情似水。
“臣女不才,”陆亦蓉对萧韫行了一礼,道:“也想做诗一首请殿下品鉴。”
此话一落,周遭空气都安静下来,连同阿圆和程蔓歆也不说话了。
所有人都在瞧他们。
景王和陆亦蓉的事,大家听过八百遍了,但两人站在一处说话的场景,还是头一回见。
众人稀奇又八卦地竖起耳朵。
萧韫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懒懒地道了句:“可。”
接着,陆亦蓉走到一簇菊花丛旁,弯腰摘了朵花轻嗅。
徘徊两步后,柔声细语地吟诵:“稚子书传白菊开,西成相滞未容回。月明阶下窗纱薄,多少清香透入来。”1
一首诗结束,何老先生带头鼓掌,赞道:“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今有陆女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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