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说话啊,”陆亦姗摇她:“女儿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侯夫人气道:“你自己考不中也能怪别人?”
陆亦姗一愣,眼泪也不流了,说:“可阿娘不是也说不用我考试的么?”
侯夫人心里堵。
女儿不能去慧香书院读书,不止是她自己丢脸面的事,整个靖海侯府也会没脸。
毕竟在外人眼里,他们侯府跟景王可是关系匪浅的,若是连慧香书院都去不了,那旁人又该如何猜想?
况且,她一直相信景王会有重新入主东宫的一日,还盼着女儿届时能当东宫女主人。侯府与景王内里关系如何,且待她日后慢慢修补,可外在的脸面必须要维护。
思忖半天,夜里,她直接让人去张姨娘那把靖海侯请回来。
“女儿读书的事,你有何打算?”她问丈夫。
“景王那边不是没成吗?”侯爷喝得醉醺醺,把侯夫人当成了张姨娘,抱着人轻佻得很。
“没成就不能想其他法子?”侯夫人想着这事还得靠他,便半推半就地迎合。
“什么法子?”
侯夫人想了想,凑过去在丈夫耳边低语了一番。然后问:“你看这样成不成?”
侯爷一听,觉得这法子不错:“成,怎么就不成。”
说着,翻身压了上去。
萧韫从刑房出来的时候,已是傍晚。
陈瑜见他身上沾了血,小心地问:“殿下,可要回去换衣裳?”
萧韫没说话,眸子阴沉如水,兀自走回卧室,然后又下了卧室里的暗道。
这是一条长得不见光的暗道,他每回走这里都有一种厚重浓郁的耻辱感。
他本不该在这里,他该光明正大站在皇宫,站在东宫之所,站在万众瞩目间。
而如今
萧韫闭了闭眼。
从暗道回到景王府,已经是一刻钟之后。
“备水!”他吩咐。
但随即又起身,径直出门去了华清池,华清池是用来给萧韫沐浴的地方,只是萧韫却并不常去。
此刻,他来到华清池,在池边站了许久,最后突然纵身倒下去,溅起一大片水花。
陈瑜听见声音吓得大跳,赶紧走进去。就见他家殿下整个人沉入水底,如墨的长发像海藻般凌乱地铺开。
一动不动,如同鬼魅,戾气尽显。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睁眼。
陈瑜松了口气,悄悄地退出去。
酉时。
萧韫换了身衣袍坐在饭桌前,陈瑜在一旁察言观色,见他今日心情不佳,想了想,便开口道:
“殿下前几日命属下给褚姑娘寻的东西,已经备好了。”
萧韫没说话,仍旧慢条斯理地嚼饭。
“属下听说慧香书院今日派人去了褚家,想来褚家已经得了消息,褚姑娘定然很高兴。”
他停了会,小心翼翼地看过去,见萧韫没阻止他的意思,就继续道:“可要现在将礼给褚姑娘送去?”
“褚姑娘不日将入学,若是再收到殿下送的礼想必更高兴。”
过了会,萧韫才出声道:“什么样的,拿来看看。”
阿圆吃过饭后,坐在葡萄架下看话本子,旁边放了一盘刚炒出来的五香瓜子。
她坐的是摇椅,一只脚翘起,边看话本,边嗑瓜子,边缓缓摇晃椅子。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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