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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亿点点风险,但对于这种立志做忠臣孝子的传统士大夫而言,胡宗宪还是很可能去赌一把的。
高翰文满怀希望地写完了,他自己脑子里高兴得不得了,觉得没用多久。事实上,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房间里,负责研磨伺候沈一贯和朱赓看到内容,有点手心出汗。好家伙,自家老师的道德水准真的是属弹簧的。竟然拿挽救师相严嵩,调节朝局为借口让人欺君。说白了就是拿严嵩的恩义去胁迫胡宗宪。
这事要是查实,虽然不至于真的让胡宗宪人头落地,毕竟出于好心,又没有挑战清流,但必然是个立刻滚出朝廷的结局。
两人都在给高翰文这个馊主意捏把汗,因为在他们看来几乎没人会再事业上升期冒着丢官罢职的风险来干好人好事的。
这里高翰文就不得不感叹自己看剧后的先知优势了,因为他知道胡宗宪一旦大获全胜基本就立刻递交辞呈了。所以,胡宗宪根本不是留恋官位权势的人。这个赌局,优势在我。
颜钧及其师徒坐在对面也不好偏着头偷看内容。只觉得高翰文两个弟子脸色不虞,恐怕内容有些凶险。
好在高翰文是卷着手书递给颜钧的,以儒门正宗自居的颜钧自然不屑于偷看人家内容。
好不容易等高翰文写完递过来,直接揣兜出门,带着两个弟子就回到骑马而去了。这码还是高翰文打发差役去旅馆帮忙牵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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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看着颜钧走后,沈一贯先试探性地问高翰文。
“朱赓,你为何不问?”高翰文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向朱赓。
“老师,我也不清楚,只觉得有些风险,但总觉得是对的”朱赓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哈哈,这也是没有办法都得,我们大明上至天子下至儒生都是喜欢中庸调和的,就跟小黑屋里,如果有人要开窗,大家都不会同意。但一旦这个人威胁要掀翻整个屋顶,大家多半是会同意开窗的。泰西之学,虽然已有颜先生之类大贤研究,但终究有限,要想大行其道,就需要有谁来做出掀翻屋顶的气势的”高翰文非常耐心地答疑解惑。
“这么说,中庸不好吗?”沈一贯继续问道。
“哈哈,这个就跟儒学一样,儒学、中庸讲的是做人的道理。并将做事类比于做人,觉得做事也得遵循做人的道理。但事实上,做事跟做人条件完全不同,中庸在做人上叫知止,但在做事上很可能只能叫做和稀泥。人和事这个条件完全不同,你们认为呢?”高翰文说完了自己的连带问一下启发下自己的弟子。
“做人贵在内心的平和,吾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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