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犹豫片刻后,我凑近太宰先生,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将他的脑袋拽下来了点后,我蜻蜓点水地亲了亲他的唇。
“可以了吗,太宰先生?”
亲完后,我小心翼翼地问他。
“泉酱觉得呢?”
他反问我。
太宰先生这么说,那肯定是不满意。
我认真地思考了下,学着太宰先生那天亲我的样子,猫咪似的开始细碎地吻他的唇瓣。
我其实不太会亲亲,因为仰着脑袋脖子会酸,有时候亲着亲着,就会亲到他的下巴上。
不过我也不介意,亲下巴我也很喜欢。
没有察觉到对方滚动得越来越厉害的喉结,我就这么青涩地亲了他有一段时间。
好喜欢他啊。
我失神地想。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太宰先生慢慢地扣住我纤细的脖颈,开始回应我的吻了。
直到后背触碰上冰冷的金属门时,我才朦朦胧胧地意识到自己被抵在集装箱的门口。
恍惚之间,唇瓣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下,之后我好像听到太宰先生叫我“张嘴”。
我应该是听话了。
因为,我发现太宰先生回集装箱之前,或许是吃了个苹果。
没有人说话之后,集装箱变得安静极了,只能隐隐约约地听见似有若无混乱的呼吸声。
少年的吻和他这个人一样,内里隐藏着侵占欲和危险性相当高。
唇舌交织的感觉甜腻又灼人,氧气一点一点被对方掠夺走。
唾液都难以吞咽。
那之后,我所有的意识,都只能勉勉强强应付他的进攻。
“呜!”
后来因为缺氧,我终于受不了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用力地推了推太宰先生。
我觉得我这个力度是不大的,可太宰先生却被推后了几步,甚至我还听见了闷哼声。
“……?”
我一边控制不住地轻声喘息,一边懵懵地循声往太宰先生身上看去。
现在,少年原本白色的衬衫处染上了大块大块的血迹,看上去像是伤口破裂后造成的流血。
我呆了呆“?”
我瞪大了眼睛“!”
我原本打算就这么回家的事情,因为得知太宰先生受伤而暂且搁置了。
即便太宰先生回来集装箱之前,他已经暗示了他是做任务回来的。
但!他!怎!么!不!跟!我!说!他!受!伤!了!啊!
怪不得太宰先生刚刚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血腥味那!么!浓!郁!
怪不得他今晚脸色有点苍白!!!
我急忙把他拉到椅子上,让他坐下处理一下伤口。可是这个出血量,太宰先生的伤口绝对很深。
当我着急地询问太宰先生,现在去不去医院的时候,他却轻声笑了。
“泉酱不用担心。”
接下来,像是仅仅陈述一个事实,他神色淡淡地看向我。
“只是这种程度,根本无所谓。我已经习惯受伤了。”
对上少年情绪毫无波动的鸢眸时,我的呼吸下意识地放轻了一拍。
紧接着,莫名的慌张席卷而来。
我手足无措地拿着白色绷带。
“可、可是这个出血量,如果不让医生处理的话,太宰先生说不定可能出血过多死亡的!”
“那也很好不是吗?”
少年低声道。
那一瞬,他的眼睛让人想到烧死的黑猫。
那是一种深深沉入精神深渊的声色,仿佛确信太阳不会再度升起的黑暗眼神。
“现在就这么死了,也很不错。”
他轻歪了点脑袋“再说了,如果我死了,在泉酱的世界中,世俗意义的法律法规下,应该算是罪有应得?”
“……”
我和太宰先生对视了一会。
慢慢地,我找回了镇静。
“我知道了,太宰先生。”
我点了点头“但这么死了会疼的,至少要去医院打一下止痛剂才行。”
用绷带包扎看上去他是不愿意了,于是,我把白色绷带随意地放在一旁。
看着在坐在椅子上的太宰先生,我弯腰低头,哄他似的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走吧,男朋友,现在我带你去医院。”
大概是没料到我的反应,少年的面色怔忪了一瞬,鸢色的瞳中掠过一点错愕。
回过神来后,他立即面色冷淡地开口道“泉酱别想转移话题。”
“你不知道我刚刚做的任务吧?是绝对挑战你道德底线的事情~”
太宰先生鸢眸沉沉地盯着我,用着吓人般语调幽幽地说“而且,大家可都说我是港口afia的黑色幽灵。”
明明少年的语气和神情都很吓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此时此刻的太宰先生,其实是有几分不知所措。
我顺着他的话,认真地思考了下。
“所以,太宰先生现在是想跟我说,你现在想死的原因,是因为你是罪人十恶不赦?”
“呜哇泉酱,你这是什么恶心的说法!”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太宰先生嫌恶地皱了皱眉,并极为夸张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我真挚地认同了他的看法“我也觉得这个说法不可靠。”
“毕竟,我可不认为,太宰先生是这么有良心去忏悔自己混黑的人。”我说。
“……”
太宰先生倏然沉默了会。
“如果泉酱有一天成为法官的话。”
须臾,少年慢吞吞地开口,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泉是会选择我,还是会选择‘正确’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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