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这样的男女不同,就犹若我姓盛、你姓常、户部尚书姓安一样,只是身份上的不同,除此之外再无区别。
本官张扬,御史弹劾,又和其他女郎有何干系?
更久远的前朝不谈,只说燕陈楚这三朝,内阁辅臣有六成出自南地,都察院御史有五成来自北地,其间生出多少权臣奸相佞幸?他们令人诟议之时,可有人说他们这样做容易让同籍贯的老乡难以在官场擅上立足呢?
既然为官,就该以职责为先,上对得起社稷先贤,下对得起江山百姓,中间对得起曾挑灯苦读的自己……至于女郎郎君这等属性,自回府里盘算去吧!”
盛苑说到这儿,忽生执笔书写、一倾滚滚表述之意,顿时抚掌,婉言打发常编修离开:“瞧,本官一时激动,言语啰嗦了些……好了,今日时间已然不早,常编修也该回府休息了。”
常编修听闻送客之言,虽说意犹未尽,却有眼力见儿的行礼离开。
盛苑此刻灵感汩汩而生,整个人沉浸在要写的长篇文论之上,研墨提笔,在宣纸上以瀑布飞流之势,匆匆述之。
常编修走出院子前,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去,只见厅内烛火摇摇,一个不算高大却格外坚毅的身影,无声地弹奏着令人震耳的高山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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