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是,他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这人啊,有时候只要想通了,身段是可以很柔软的。
皇位上头坐的究竟是谁,和臣子们何干?
只要江山稳固、社稷平顺安然,他们这群朝臣可以凭借所学、施展才华、造福百姓、留名青史,不就够了?!
至于上位者是女郎还是郎君,影响俸禄福利、功名政绩吗?
说不得,太女即位,君臣之间的矛盾还能少点儿。
“事不可为,何以强求?再说,现今太女尚幼,想太多也无用,皇上皇后尚在育龄,说不得之后还能诞下皇子……若这般,那你我现在的这番纠结谋算,岂不显得可笑?”
不知是不是最后那句起了作用,言远说完后,岑闽舟就好像看开了一般,叹息着拱手告辞了。
只是他走了没多久,言远还怔怔发愣呢,皇城方向就敲响了云板。
悚然一惊的他,连忙让仆从前去探听。
“老爷!老爷!奴出去打听了!街上遍地都是内卫,巡城司和护城营的人也都到了,其间,好像还有穿着五军盔甲的人巡逻!听那意思,好像是要戒严。”
莫不是宫里出了事儿?!
言远顾不得多想,连忙就要换上官服出府。
恰好这时,典籍厅的文书匆匆前来汇报。
“首辅大人,宫里内侍到厅里传话,说是太皇太贵妃过去了,让您督促礼部按燕陈旧例筹备安排!”
“太皇太贵妃?!”
言远仔细想了想,才恍然意识到,文书所说的太皇太贵妃,是静王府的岑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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