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电影制作方都不做这个,需要把这部分工作交给专业的公司。
首映礼过后,就是为期一月的公映期,若是成绩好,排片率可能会提升,公映时间也会加长,若是成绩不行,可能十几二十天就下映了。
所以这段时间,是电影宣传最密集、撕排片撕得最厉害的时候。
作为演员,这些并不是她最关心的事,她最关心的是电影好不好看。
拍的时候零零碎碎的,大概除了导演脑子里有成片,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故事拍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十一点五十五,放映厅关灯,倪冰砚跟着导演等人摸黑落座第一排。
全场安静,零点电影准时开始。
这是倪冰砚第一次演女主角,对她意义非凡。
双手握紧,两眼紧盯着屏幕,顾不得想太多,就见一片青山拉近,一座古朴的村落远远的出现在人们眼前。
片头曲悠悠响起,衣着朴素、浑身是土也不掩俏丽的山村女孩梁红英背着沉甸甸的背篓从山梁上走来。
音乐淡去,沉甸甸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少女急促的喘息。
“吱呀”
她终于回到家,迫不及待的推开了简陋的院门。
没错,哪怕当初邓导对第一场戏十分满意,事后还是让她背着背篓在山梁上走了好几遍,就为了开头那个极有意境的长镜头。
拍的时候只感觉累到虚脱,现在看效果,不得不佩服邓禹。
难怪他拍戏,那么在乎感觉。
感觉到位了,就觉得整个画面都有了灵性,像是灌注了某种精气神。
接下来的情节,倪冰砚既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
梁红英捏着录取通知书,浑身颤抖,又喜又哭,大颗大颗的眼泪滴下来,落在满是尘土的手背上。
邮递员在那安慰她,说她总算熬出了头,以后毕业了,就能留在城里过好日子,却不知她在为钱发愁。
正在这时,政府官员翻山越岭送来了奖金,村民聚拢过来,给她凑了路费……
一只又一只递钱的手占据了大屏幕,每一只都带着厚厚的茧,干燥,开裂,沾着土,沾着油,沾着剥核桃皮染上的汁……
所有的手,汇聚成了一只。
昏黄的电灯下,枯瘦干瘪的奶奶坐在洗得发白的桌子边,一手捏着钱,一手在那捻,一张又一张,细细的数。
“一千七百九十五!”
“一千八!”
梁红英双手捧着脸,睁着纯净的大眼睛,满脸渴望的坐在一边看。
爷爷坐在另一边,一边咳嗽,一边笑眯眯的磕着烟袋锅:“英子啊!以后有了本事,可不能忘了父老乡亲们的恩情啊!”
梁红英重重点头。
“嗯!爷爷,我一定会的!”
笔趣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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