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宫里伺候人的日子可不好过,举步维艰。”
明兰若初听这些旧闻,心底都被震撼住了。
苍乔这等于是为了练魔功,近乎半阉了自己的身体,然后进宫忍辱负重地伺候自己的仇人。
靠着一身绝世武艺和洞悉人心的本事,艰难地踩着无数尸骨一路走到高位。
唐老头哂笑,抓了颗花生塞嘴里:“人人都说九千岁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其实没人知道他对自己才是最狠的。”
对别人狠不奇怪,对自己狠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人,因为这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底也没有什么道德和顾忌。
明兰若沉默了一会,消化完了这些事,大概也得出了个结论——
“看来他这离魂症既有幼年时的阴影,也有后来进宫一路艰难,最后接手东厂,收伏锦衣卫,杀戮血腥过重,成天生活在阴谋诡计里的原因。”
经历这些种种,苍乔又怎么能不“疯”不“偏执”。
没有这些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疯”与“偏执”,他也走不到今日这位置,当不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
唐老头边吃花生米,边斜眼睨着她:“还有他练的那门魔功,练成之后会让人冷心冷情,越发没人性,可怪得很,他对你好像有点执念。”
明兰若其实也很纳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也不知道他喜欢她什么,怎么就成了苍乔的白月光。
唐老头盯着明兰若半天,忽然认真地问:“知道船都有锚,神都有香火,人都有人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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