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他算不算是徒孙!
俗话说得好,爷孙隔代亲,要是丘濬当真算谢迁座师的话,丘濬不得多给他做饼吃!
文哥儿目光亮晶晶,把所有想法都写在了脸上。
丘濬道:“每次科举录用三百多人,真要全成了师徒,那不得一口气收三百多个学生?”
他一生所学多而杂,性情又算不得多好,便是曾出任国子祭酒也不曾挑拣出符合自己心意的学生。
与其费心去教导不知心性到底如何的学生,倒不如专心著书。
文哥儿听懂了,老丘这意思是“这些小兔崽子良莠不齐收了还不知能不能教好干脆我就不收了”。
老丘这人,人际关系不行啊!
别人不都笑呵呵地应下,开开心心享受“桃李满天下”的乐趣吗?!
想想老丘和上头关系不好,和下头关系也不好,真是愁人!
丘濬瞧见文哥儿那副忧心忡忡的表情,不由说道:“年纪小小的,你发什么愁?”
文哥儿长长地“唉”了一声,对丘濬说道:“三百个算什么,你瞧瞧人家孔圣人,三千个都教了!”
一想到自己当不成徒孙,文哥儿那叫一个心痛哟。
他饼没了!
丘濬记瞪了文哥儿一眼,说道:“一天到晚就惦记着吃!”
文哥儿眨巴一下眼,眼底写满了疑惑:他刚才把话说出来了吗?!
既然都被丘濬看透了,文哥儿便直接说道:“还以为我是您徒孙,您就会常常做饼给我吃!”
丘濬今年都七十出头了,总感觉时间十分紧迫,自己仍有许多书没看完、许多想法没写出来,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见天做饼。
他说道:“你看我做了几次,记下怎么了做了吗?”
文哥儿记是记得,可他人太小了,也没法实践啊!
文哥儿说道:“我还小,做不了!”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等我长大了,一定做给您吃。”
丘濬道:“等你长大了,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丘濬近来时常梦见海南。
他已经把《大学衍义补》献上去了,圣上与内阁这次也十分重视他的意见,便感觉没什么遗憾了。
他身体还行,但终归已经年过七十,最近他读书时总觉有只眼睛隐隐作痛,心里已经决定要是哪天自己干不了礼部尚书的活便上书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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