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别乱点鸳鸯,弄巧成拙多丢人。”
“我可没开玩笑,伱若是放不开,就想办法在红花楼中物色。红花楼门徒无数,漂亮女子不在少数,你怎么也得挑一個,送到惊堂身边暖床叠被,不成一家人,你怎么保证惊堂心向红花楼?”
旁边泡茶偷听的秀荷,微微挺胸,还‘不小心’碰到茶杯弄出响动,就差咳嗽两声了。
裴湘君没有搭理犯花痴的秀荷,但也知道大嫂说的在理,稍作犹豫后,叹了口气:
“我先去探探惊堂的口风,看他是否有意成家。”
张夫人觉得裴湘君就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小车:
“十八九岁的儿郎,要是不想姑娘,那肯定有大病。这种年轻儿郎,不似见惯风月的老油子,最好上手,只要稍微‘取悦’一下,都会把你当小心肝看待,对你言听计从……”
“咦~!”
裴湘君水袖轻挥,打断了大嫂没羞没臊的话语,眼见天色尚早,起身告辞:
“我过去探探口风,大嫂你可别乱做媒。”
张夫人摇了摇头,继续绣花:
“你就是拉不下脸面女追男,等你哪天后悔了,可别怪嫂嫂没给你出主意。”
“知道啦,唉,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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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
不久后,挂着‘裴’字木牌的奢华马车,驶过了染坊街的老旧街面。
车帘挑起,秀荷颇为水灵的脸颊探出来,在街上左右打量:
“夜少爷怎么住这么寒酸的地方?我在京城这么多年,都没来过这儿。”
“惊堂性格节俭,刚入京手上没银钱,便在这里住下了。”
裴湘君坐在马车里,还稍微打扮了一番,穿着华美的鹅黄春裙,肩膀上搭着披肩,点有淡红的胭脂,看起来知性而美艳,就如同大户人家熟透了的当家大小姐。
虽然裴湘君没有吃嫩草的心思,但正如大嫂所说,她和惊堂没什么关系,男未婚女未嫁,惊堂相貌品行又挑不出半点瑕疵,她没有心思归没有心思,也不能刻意抵触,一切顺其自然最好。
此行过来是探探惊堂的口风,但裴湘君不知为何,就是有种‘自荐枕席’的古怪感觉。
裴湘君正琢磨待会该如何开口之际,耳根微动,忽然听见深巷内,传来古怪动静:
飒、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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