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恐怖,绝对不是文字可以表达出来的,更不是看几部鬼片就觉得自己见过了大风大浪。
葛菲面色肃穆,盯着手机屏幕看着。
顾渊的心里有些难受,却始终坚挺着。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顾渊有些看不懂。
一刀落下后,男人依旧站在原地,什么也不做。
就是那么直勾勾看着。
女人内心的恐怖一定是被无限放大的,枕边人突然给自己一刀,然后,就这么直勾勾站在旁边看着自己,像是欣赏某件艺术品的诞生。
哪怕他这个时候继续挥舞着手中的菜刀进行补刀,似乎都是符合常理的。
真正的寒意,从来不是什么扭曲的怪物,而是寻常中的反常。
就比如现在。
终于。
女人的身体一动不动。
就这么直挺挺躺在床上。
而男人也重新下手。
他的身体跪在床上,握着手中的菜刀,像是拉扯着一把锯子,将女人的脖子当成了后院里的老树根,一点点割下来,整个过程并不流畅,仿佛手中的刀好几次卡在了骨头里,还得将刀重新拔下来,再重复着先前的动作。
枯燥,而乏味。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甚至隔着手机屏幕都能够听见阴风呼啸,让顾渊不自觉想起了一句话。
微风习习吹,吹起他的头盖骨。
漫长的拉锯战后,男人终于将女人的脑袋给锯了下来,他拎着头发,脸上是狰狞放肆的笑,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诡异戏谑的笑,伸出手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掏出了针线,然后在床上手舞足蹈,像是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那般兴奋。
视频很模糊,勉强能够看见男人脸上的表情,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顾渊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从内心深处流露出的恐惧。
也许,是自己错觉,毕竟,视频中的男人,脸都像是打了一层马赛克。
他伸出手,手中的刀划破了将军肚,从里面掏出了一大块脂肪,就像是堵在下水道泡了三天三夜黏糊糊的茶叶,然后,一点点拽出肠子,在将妻子的头塞进肚子里,拿着针线,开始缝补。
宛如精通女工的绣娘,动作细腻认真。
……
顾渊突然有些感谢这感人的画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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