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虹可自信了,可是打小就向婆婆请教过技巧,有空就练一练,不比陈大地主养的老账房差。
“那你合计一下这些……”中年女人将算盘与一叠单据给推了过去。
……
“来,加了两个鸡蛋,快吃……”陈兰虹今儿可高兴,正等着陈继存来问自己呢。
“好……”陈继存饿坏了,将满满一海碗的黑面条都吃了,半点斯文都不顾,完了将海碗一放,就着地窝内的煤油灯看资料去了。
“……我找了临时统计员的活儿。”陈兰虹见状,只得自己找话说。
“啊?可以啊。”陈继存有听没入耳,全部心神在手上的俄文原稿文件中。
陈兰虹撇撇嘴收拾碗筷去了,转过来又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衫,还是未来婆婆疼自己,瞧,有正红色毛线,有军绿色布料,放着先放着,真正困难的时候还早着呢。
“啊?下雨了……”睡梦中,陈兰虹突然惊醒了,可很快放下心来,这床铺上头可是有瓦片,别处也做好了防水,不怕不怕,不光是自己家,便是前后左右几家人听说可以单铺床铺上的四平方,不过几块钱,也便去买来铺上。
谁知道要住多久啊?
听着外面细细簌簌的雨声,陈兰虹在陈继存怀中翻了个身,想着明儿可以翻地种菜,一直买菜吃,不是个事儿,再换两只母鸡回来。
可身边的陈继存却一直没醒,他还在做着美梦呢——
陈继存与大学女同学是真心相爱的,她与他头一次是在小树林。
是他的头一次,却不是她的。
他曾经在未婚妻身上摸到了出血,吓得未婚妻呜呜直哭,直说自己没了清白,要沉塘;当时的他一直哄一直发誓一辈子对她好。
可是女同学却没有。
可便是没有,当时的他也不在乎,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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