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了?”
“今夜戴永上书,总使吏部之职,提审你。”
“他不知道楚文冰丢了,而我现在代替楚文冰躲在宫里?”朝泠一口气说完,自己都觉得这件事有些绕。
“我怀疑他真是因为知道才来的。”
“如果他敢来,就证明这宫里还有后手。”朝泠分析道“他想拆了我的身份,那我下狱。就得有人在宫中同时去查楚文冰。”
“苏蒹葭?”
“那是最好的结果。”
“那最坏的呢?”
“最坏的可能是,苏临川。”
太和殿,早朝。
太学长史呈上一封名单,如今春闱刚过,学子的成绩应先奏请天子而后定夺。只是最近九黎大多不在养心殿中,只能到早朝当着百官的面呈上。
“嗯。”九黎将册子粗略翻过,其中利害关系复杂,他大多没有兴致料理,准备带回去交给翼宿星君。
只有执笔之人,才能懂这些弯弯绕绕。
“若没有别的事情,就退朝吧。”
“臣有本请奏。”戴永从队伍中走出来,他奉着一叠折子,躬身弯腰片刻,察觉到九黎灼灼的目光。
像是就在等他说这句话。
他说话迂回,先递上了一卷破烂的书册“这是臣偶然路过书铺,得来的话本。”
“呈。”
戴永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地低下头。就听九黎缓缓道“写得不错。”
写得不错
【坊间传闻,将军林将军本是个男子,先帝褫夺林家兵权的时候,为了保住这位嫡次子的性命,才称他是个女子的。
有目击者称,林将军有龙阳之好,终日缠着陛下,落得安贵妃也不得安生。】
这些花边新闻,被民间编成了话本故事。几乎是传得人尽皆知,有些官员佩服戴永的勇气,为了提审林晚柒,这样的话本都敢呈给皇帝。
“写得不错,哪家铺子在卖,赏。”
戴永难以置信,分不清楚他说的是真话,还是气话。
太和殿内鸦雀无声,唯有九黎低低地笑声回荡。
“戴爱卿所言极是,朕现在就下旨,将我那位金屋藏娇的龙阳之好,放出尚书房如何?”
“戴侍郎,你到底是恨我入骨啊?”
“林将军”
朝泠仍旧一袭红衣站在昏光里,面颊温柔,一双凤眸肆意潇洒。“戴侍郎,末将就在这里等着你去抓。”
“林晚柒,你私自出逃,居然还敢上太和殿?”
“咳咳。”九黎掩唇,低低地咳嗽着,半晌“林晚柒,不是让你好好在尚书房里呆着吗?来人,把她给我拉出去。”
侍卫上前试图将朝泠拽走,她撂袍跪地,面色平静“末将躲得实在是憋屈了,边防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林晚柒就在这里等着诸位审。”
“林晚柒,你还敢来。我要你为我儿陪葬。”
“戴侍郎,若是戴维甲并非死于我手,我便要你磕头赔罪。”
大理寺昭狱。
厚厚的石板将每一个房间分隔开,朝泠点燃凤火驱散周身的冷意。分明已经到夏至,可地牢里仍旧冰寒刺骨。
虽是入了昭狱,可九黎亲自打点过,昭狱上下没有人为难朝泠。桌案上甚至供着糖糕,她捻了一块放进嘴里,糖粉化开。
应该还是太子府的厨子,九黎特意从东市请来的。
她将长剑放在桌案上,红色的剑穗垂落之处一颗小小的珠子,藏在红穗之间漂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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