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沉默了片刻,还是走进道“抚沉姑娘,多有得罪。”
空了半晌,一个男音低沉清俊,“没关系,得罪吧。林朝朝。”
帷幕豁然掀开,朝泠肩膀一沉,随即视线翻转,九黎一张俊脸映在朝泠面前“怎么不是我呢?”
“什么?”
“佩剑丢了,怎么不先找我呢?”九黎深眸看着她,指尖从她的眉骨滑到下颚,他真的太久没有见过她了。从来都只是匆匆一眼,每日上朝看着她站在那里,小小的身子同文武百官一样默然地垂着头。
他真的太久没有这样看着他的朝朝了,看着她的眼中只有他的时候。
人世短暂,局势也熟悉万变。
哪有什么来日方长,这些都是屁话,他只想用尽所有力气留在她的身边。
“苏九黎,放开我。”朝泠动了气,字正腔圆地念着他的全名。“我没空和你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
她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线索,就快被九黎搅和。
“抚沉呢?”她冷声问。
“我就是。”
“我说得是那个花魁。”
九黎双手撑在她耳朵两侧,俯身凑近“小生自认绝色无双,做太子的时候也有无数贵女迎门,怎么将军总是对我不闻不问?非要在下对镜贴花给您看吗?”
“苏九黎,我没有和你看玩笑。”
他面上当真点了个花钿,将那冷峻深邃的面容上添了几分柔媚的意思。朝泠偏头看他的衣衫,淡粉色水袖长衫,看着有些不大合身,腰间却还系着铃铛。
朝泠手欠的拨弄了一下,九黎发痒的抿嘴笑起来。“将军,万望垂青啊。”
“苏花魁今日的戏做得这么全?可是一会还要登台献艺啊?”
九黎随手解下铃铛,悦耳的铃音在她耳畔闪过。衣衫没了束缚半敞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和精壮的胸膛。“备了一曲,等着唱给官人听。”
“怕是在官人踏门的时候,就在备着一首吧。”朝泠探手扼住他的脖子,手臂用力二人位置翻转,换做朝泠在上。
她发丝散乱着,手指微微用力,居高临下道“官人今日有事,这曲子来日在听吧。”
九黎按住她的手臂,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在我这里,便没什么事情要办吗?”
“你就不怕我现在把你掐死吗?”朝泠恶狠狠道。
春宵一刻,她居然满心满眼的要将他掐死?九黎拥着她的腰,径直坐了起来。二人贴的更紧,能够感受到彼此心脏的跳动。
“抚沉已经死了。”九黎将头靠在她的颈窝“你在楼下闹事的时候,她跳楼了,尸体很快就会在窄巷里被发现。”
“那你为何不去给她收尸?”
“我想看看,她死后,还有什么人去翻过她的尸首。”九黎用发带将朝泠的头发拢好。
却见她一双凤眸幽幽地望着自己“陛下后宫佳丽三千,深夜还有空查案?”
“什么佳丽三千,就只有安.......”
朝泠的眸光犹如一柄利剑,刺进九黎胸腔的缝隙处搅动,他张着嘴发不出任何一句辩驳的音节。
腰间的手松了松,像是这个一向高傲的男人终于低下了头。“朝朝,我......”
“圣上下令查封云华水阁,一干人等全部给我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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