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到了官道就意味着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他身边的危险也降低,痛感也就逐渐明显。
伤口已经基本凝固了,手和脚也已经冻僵,钻心的疼痛每走一步都会加重一分。忽然间,他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大雪后的灵鸣山,黑甲一览无余。他趴在雪里,仔细辨别着远处的队伍,黑甲纶巾并非边防军也并非禁卫军。
心中最后一点希望随着这一列不知名的黑甲军队破灭,整个灵鸣山都没有能够信任的军队。
凌河迟轩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承文帝的一个局。
可是很快他就清醒过来,承文帝不能让他死,若他死在中原,他的兄长必定以此机会向中原索要粮食。
眼下他就是一颗弃子,随时准备弃车保帅。
人到了穷途末路的时,任何一块能够依靠的浮木都会成为救命恩人。哪怕这块浮木自己也岌岌可危。
但是他必须找到能够救他的人,哪怕只是在这个皇城中寻求一丝庇护。
朝泠开心地围坐在火盆边,久违的暖意充斥着她的身体,她打个响指,火焰从指尖升腾而起,迅速点燃了火盆。
她兴高采烈地反复又试了几次,才满足地爬上床。万事俱备,只差一碟甜甜的米糕。
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她如同鼹鼠一样缩在洞穴中,醉心于片刻的安宁。
所有的谋划还差最后一步,她得沉得住气,毕竟整个灵鸣山有的是人比她还要着急。
床铺一沉,她贴上一冰冷的后背,下意识地她抬脚踹了那人。他滚到地上,衣角沾了火盆,火窜到身上。
那是她的本命之火,若非朝泠令下不会熄灭。
她急忙念咒,燃为时已晚,九黎的衣服被烧了大半,露出黑袍下的腰腹。朝泠假惺惺地提了桌上的水泼过去,九黎寒了寒,有些怒意地将火盆踢远。
朝泠望着他的狼狈样子,笑得前仰后合,还不忘安慰道“你没被烧到吧。”
“你别笑了。”九黎绷着脸,一把火险些将他烧的衣不蔽体。他抬手将自己的腹肌这了个严实,却见朝泠直勾勾地盯着他。
终日坐着读书,居然也会有腹肌?
朝泠心生困惑,但看着九黎的脸色,也不敢再问。
“你有衣服吗?”九黎在床榻上坐下,用棉被将自己都头裹住“给我找一件。”
“你确定吗?”朝泠在九黎面前转了个圈,她是随着女眷进山祈福的,一应行头全是按照女眷的布置。
她穿了一件淡薄水蓝色长裙,腰间坠着那块她视若珍宝的女娲石,外披了一件同色的水袖长衫。衣摆层层荡开,宛如出水芙蓉。
“朝朝。”
“嗯?”
“你会跳舞吗?”
朝泠是跳过舞的,在平宁关城墙上,耗尽全部法力渡化亡灵时,她跳了一首阵前安魂曲。可惜九黎没有看到。
凤都中人,皆善舞。一曲百鸟朝凤,冠绝天下,却从不为旁人跳。
这是刻在朝泠骨血里的规矩,她歪头看了九黎一会,摇头道“不会。”
九黎默了默,“总觉得你是会跳舞的。”
朝泠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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