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将要承受的可是来自帝尊的怒火,那还不得一把火直接把他们都给烧上西天啊?
夜景盛越想心越凉,正凉着的工夫,房门终于打开了。
就见夜温言手里抱着件衣裳走了出来,先是看了云臣一眼,然后又看看吴否,最后,目光落到了萧氏身上。
萧氏心头一紧,她认出来那是一件她许久未穿过的衣裳,不太想要了。换院子的时候本是想叫下人拿走扔了的,可还不等吩咐,肃王府那边就出了事。她和夫君匆匆出府,就把这事儿给搁下了。
眼下这衣裳被拿出来,是要干什么?
夜温言往外走了几步,到了萧氏跟前,怯生生地屈膝行礼:“这是二婶落在屋里的衣裳,温言拿出来给二婶看看,您若还要,就拿回去,若是不想要了,能不能送给我们?母亲说这衣裳料子不错,扔了可惜了。我们搬过来时许多衣裳都被府里收了回去,不怕您笑话,眼下还真就没有几件能穿得出去的了。”
萧氏听得直皱眉,正想着如何接这个话,那头,云臣又开始了:“四小姐,在下好信儿打听一下,您方才说衣裳都被府里收回去了,是什么意思?还有,既然这是二夫人的衣裳,为何会落在你们屋里?”
夜温言长叹一声,“大人有所不知,原本我们是住在将军府东院儿的,现在这处清凉院儿是二婶以前住的。但是今日头午,祖母带着二叔二婶把我们一家从东院儿给赶了出来。不但赶了人,还把我们屋里的好衣裳都给收走了。”
“恩?”云臣一脸疑惑地向老夫人看去,“这……有点儿过了吧?”
夜温言继续叹气,“谁让我父亲去得早呢,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哪里还配住在那么好的地方,哪里还配用那么好的东西。所以我出来问问二婶,这件衣裳如果不想要了,就送给我们吧,母亲说稍微改改她还能穿,总比现在剩下的那些新点儿。”
萧氏再听不下去了,冲口就道:“一派胡言!谁收走你们的衣裳了?”
吴否也听不下去了:“那为何要换院子呢?”
萧氏强忍着火气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夜家的规矩就是,谁做家主,东边院落就由谁的妻妾子女们居住。反之,就住西边。如今前家主身故,老太爷也去了,今后这个家就由二爷来撑着,所以我们要换院子。请问这位公公,这有什么错吗?”
吴否看了萧氏一会儿,笑了,“没错,你们家,你们自己说了算。”说完又对云臣道,“云大人,清官难断家务事,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
云臣点点头,“对,办正事,办正事。”他又转向夜温言,再次揖手,“四小姐,在下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皇上驾崩,请四小姐即刻进宫,有要事相商。”
这话把所有人都给说懵了,皇上驾崩,叫一个小丫头片子进宫商议什么?
可云臣说得一本正经,就连吴否也跟着点头,甚至还道:“钦天监甚少接触朝臣,为免有人不认得云大人,咱家跟过来给作个证。”
一直站在夜温言身后的穆氏有些不放心,试探着问了句:“叫我们言儿进宫商议什么?”
云臣答:“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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