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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来每支部队少说这样往来奔走十余趟。
有时以为反正白跑一趟便索性不增援,不想赵军又发起猛攻导致损失惨重。
军情紧急时便连砲师都免不了这奔波之苦……
休息时,剺便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抱怨:
“这赵军好生可恶。”
“还要这般戏耍我军到何时?”
“是个好汉便摆开阵势与我等一决死战!”
沈兵在心里笑了笑。
这行军作战又怎是“好汉”两字可以形容的?
有这便宜李牧又为何不占?
苍面带不满的接嘴道:“这般打下去,我等迟早……”
循厉声打断苍:
“闭嘴!”
“容不得你多嘴!”
说着循神色不安的看了看周围,警告道:
“昨夜又有七名兵士因逃跑被处以极刑。”
“诸位谨记,我等身死事小,祸及家人事大。”
“切记,切记!”
周围的工匠们不由沉默了。
循说的就是“连坐”制。
一人逃跑不仅同伍兵士遭连坐,还会祸及家人。
削爵、鞭刑都算轻的,被贬为奴充军发配便永无翻身之日了。
除非他们能像剺一样杀敌立功为自己赎身。
然而,就算这样还有人铤而走险不顾一切逃跑,由此可知士气低落至什么程度。
不夸张的说,几乎所有人都不认为这场仗秦军能赢。
或者说,大家都认为今趟是要死在这了。
胖子屯将觥递给沈兵,说:“工丞,喝口水吧!”
沈兵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觥这玩意形状像个牛角,原本是用来装酒的容器,在军队里通常被当作水壶使用,两头绑上麻绳背在背上倒也方便。
沈兵揭开盖仰头喝了几口,然后将它递还给了胖子屯。
“工……工丞。”胖子屯没有就此离开,在旁吱吱吾吾的欲言又止。
沈兵奇道:“有事?”
“不,不……没……没事!”胖子屯双手乱晃,但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却出卖了他。
沈兵朝赵军方向扬了扬头:
“有话便说!”
“若是迟了,只怕连说的机会都没了。”
胖子屯这才鼓起勇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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