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以他们各自沉默。
病房里静悄悄的,贝当去换吊瓶,胡芯芯出去打水。
吊瓶才换好,有人敲了病房的门,贝当走过去把门打开,外面站着陈天。
见到这个人,贝当没表现出一点情绪波动,只是冷冷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让我进去说?”
“不能。”
“贝当,我……”陈天态度瞬间软下来,“你能不能替我求一求向语佳?”
“我有段时间没见过她了,再说,我和她不熟。”
“贝当,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们陈家就算走到头了。贝当,咱们是同学,咱们和向语佳都是同学,看在……”
“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无关,我要关门了。”
眼看陈天红着眼咬牙,贝当淡定的关了门,根本不在乎什么往日的同窗之谊。
今天医院这边很热闹,像陈天父子压根没机会进入病房,在外面遭受白眼,向家在谷地的几个专程赞誉过陈天,说这小子胆子大之类的,语气不和善。
陈父知道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又做了好事,一再追问下才知道了事由,气的陈父差点当场揍陈天。胡闹就算了,还打着向家人的旗号,打向家人的旗号也就罢了,居然恬不知耻的传出了向语佳是他陈天马子的说法,这不是给自己家找麻烦吗?
陈父要陈天想办法解决,不然再不认他这个儿子。这话是在大庭广众下说的,向家人听在耳朵里压根不当回事,老爹死了,没什么事能让向家人害怕的。
陈天还想再敲门,可最终没拉下脸皮,在门外低声骂了两句脏话跑开了。
病房中的贝当心境异常平和,他握着奶奶的手陪奶奶讲话。
向家人此刻锋芒毕露,分家在所难免,只是向笃已经不在了,没有人还能压住向家人。他生前可以给孩子们安排道路,如今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所以他死后也不需要重新再安排一遍。这些孩子们,他向笃太清楚了,没一个是安生的靠得住的。
之所以不留下遗嘱让向家人拧成一股绳,是因为会议里不会有人希望向家还如以往团结,虽然至少会有一半向家人遭遇横祸,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总比在人心不稳时被人视为阻碍一点点掐死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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