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移,每个人都在力所能及做些自己的事。
封锁线已经建立,数不清的房子没被改造成了临时医院,烧伤的砸伤的甚至肺部感染咳嗽不止的病人或抬或扛着送进去。
医院里人满为患,许多伤势医生也无能为力,只能选择截肢或弄到一边放弃。
尤其肺部感染的,更是束手无策。
爆炸声此起彼伏,几个人进去,几个人出来,随后爆炸,再然后一群人清扫房屋留出空地。
一队又一队士兵用浸湿了的布匹捂住口鼻冲进那浓烟当中。
普森清醒过来后检查着身上,幸好他只有比较轻微的划伤,他对着还昏迷着的大表弟踹了两脚,才有时间思考一下如今的处境。
处境非常不妙,他置身于黑色的乌云里面,热浪灼烧着皮肤,一片灰蒙蒙的,分不清楚方向。
他跑过去看了看自己骑的马,马已经完了,瞪着大眼珠子口吐白沫。
他又厌恶地过去对着大表弟踹,后者被踹了几脚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死了吧?
普森心想,过去擦干净大表弟脸上的灰尘,探了探脖颈处,人还活着。
人活着,普森又想踹几脚,最后忍住了,他把大表弟扛上肩头,朝着马倒下的相反方向走去。
他没走几步被绊倒在地,气呼呼地起来后发现绊倒他的是一个已经没了生气的人,应该是被踩踏致死的,身上的伤势令人头皮发麻。
有好多人都是这样离世的,在普森能看到极限距离内就有好些个。
他不再管这些了,也没有再次扛起大表弟,而是拖着大表弟的两条腿,拉车一样拉着走。
大表弟躺着,在地上滑得沙沙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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