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

他为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还片刻不离的守着她，一定辛苦极了。

楼夜渊本就睡得不深，察觉动静，猛地抬起头来，布满血丝的眸底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彩，“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让景霁来给你瞧瞧。”

其实她醒了有一会儿了，只是一时缓不过劲儿来。

为了不让楼夜渊担心，她收拾了好半天的情绪，才勉强扯起了笑容，摇摇头，努力坐起身子，“其他人呢，还好吗？”

楼夜渊看出她的勉强，心疼的替她掖了掖被子，“都好，大多伤得不重，修养个几天就能恢复。”

苏陌凉却是被他满是伤痕的手刺痛了眼睛，心疼的拉过来，哽咽道，“这也叫好？忙着照顾我，连自己的伤都忘了。”

“我这点伤不算什么，倒是你，想哭就哭吧，别憋着。”楼夜渊抽出手，将她瘦弱的身子拦入怀里，轻轻的拍打她的背部，像哄小孩子似的道，“不知道，你小时候，他是不是也这样哄你呢？”

一听这话，佯装坚强的苏陌凉再也忍不住，眼泪如久蓄开闸的水，扑在楼夜渊的肩头放声大哭。

“他还没听我唤他师兄，就走了，他再也听不到了呜呜呜——”

“他听到了，耀眼的光，温柔的风，漫天的云，都会告诉他。他现在一定在躲在某个地方偷笑呢。”

苏陌凉感激的将他拥得更紧，“傻瓜，他把你害得那么惨，你还为他说话。”

楼夜渊勾唇，抚摸着她的头发，“像他这么精明狡猾的人，却为了你做了这世上最愚蠢的决定，光凭这一点，我就原谅他了。”

他越是这样轻描淡写，苏陌凉就越揪心得厉害，埋在他的颈窝，闷闷道，“其实该跟你说对不起的是我，他是为了我，才做了那么多坏事儿。”

“既然觉得对不起我，那就用你生生世世的陪伴来还吧。”楼夜渊蹬鼻子上脸道。

苏陌凉心中微动，却还是有些打鼓，“我是云浅沫，不是云浅歌，你确定吗？”

“你不是说你是苏陌凉吗？”楼夜渊放开她，严肃的盯着她。

苏陌凉疑惑，“是苏陌凉怎么了？”

“君颢苍生生世世都是苏陌凉的，那我还确定什么？”无论他上辈子爱的是谁，他只知道他这辈子叫君颢苍，爱上了一个叫苏陌凉的姑娘，并愿意跟她生生世世。

苏陌凉笑了，泛红的眼尾终于在悲伤的阴影里覆上了幸福的笑意，脆生生的答了一句，“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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