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之下,到了安东老师手中,自己还是获知了其上的信息?虽然对于目前站在这里的自己而言,结果未变,但是
有人拿走了它,就表明有人,或某股势力注意到了自己!
范宁的思绪飘进画廊虚无的黑暗,飘下楼梯,飘向一楼的导览大厅,飘向那扇已被自己重新锁紧的门,飘向外面的院落、小巷和东梅克伦区的繁华街道。
他觉得原本稍稍安全的处境,现在又变得危险了!
“先去这层楼另一侧,自己家以前的生活区看看。”范宁把《第聂伯河上的月夜》靠在墙脚,重新拾起提灯。
从几个常设展厅原路返回,去往“l”的短边方向,推开了眼前虚掩的木门,这就是父亲曾经的办公室。
开门声在寂静的环境下异常地响。
这是一间超过五十平米的大房间,地面铺着产自南方的班尔顿精陶,一面木质置物格架将房间分割成了两部分,外部用作会客室,三条颜色发暗的长条皮质沙发成u字形摆放,坐垫丝绸散落在地,
范宁走到窗户旁,尝试打开无果,只弄得一手的锈渣。
“防盗措施做得有点过分了,不过也对,父亲还留有不少画作呢。”
他径直走进内部空间的办公区,手中的提灯缓缓地扫过办公桌。
桌上散乱地堆着两叠纸张文件,灯光映照其上,最上方是910年年初发行的《乌夫兰塞尔评论报》,头条消息是关于政府立法推动奶制品行业普及霍氏灭菌消毒法的报道。
桌面一角的方格纹木盒之上,倒扣着黑色的电话听筒,一根黑线往下伸出,断在地面上。
除此之外还剩一个中等大小的玻璃温室箱,里面展示着类似蕨类植物的东西,当然已呈残缺枯死状——这好像是近十年在乌夫兰塞尔城市居民中流行起来的奇怪爱好之一。
抽屉大多空空,办公椅后背也是一面嵌于墙中的置物格,都是一些杂物。
搜索无果,范宁回到外部的会客室。
“两面墙上也有画。”他脱下鞋子,踩在陈旧的皮质沙发上,举起提灯仔细观看。
内容上,风景、人物、静物都有。
《鲜花与石膏静物》,70x90厘米,布面油彩,落款文森特·范·宁,896年。
《山顶的暮色与墙》,70x90厘米,布面油彩,落款文森特·范·宁,906年。
《晒衣服的浣洗女工》,70x90厘米,布面油彩,落款文森特·范·宁,9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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