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有些自我否定。因为大明边军的战斗力已经萎缩地不成样子了。哪怕自己前些日子去给胡宗宪当参赞见到胡宗宪手里的大明精锐也是良莠不齐。能防住就烧高香了,别说什么开疆拓土。
“其他人想法呢?”高翰文还是没有回答。
好半天,沈一贯看老师这是要冷场,赶紧起头说了句,统筹农作物,多种粮食,少种其他。
紧接着朱赓又补了句研究高产作物,加大岭南开发。
有了这两个托,现场气氛被带动起来了。各种说法也都源源不断冒出来。
甚至有说应当开海捕鱼,开海贸易,到海外屯田,学习泰西之国,鼓励民间出海建领地分担压力。
虽然一开始问题无解,但这一下子仿佛又有很多方案似的。
高翰文做了简短的总结,看着天色擦黑,快要结束讨论时,一个学生怯生生地问道:“两位老师此举,确实能压低粮价,但自古以来不都是谷贱伤农吗,这又何解?另外如果粮贱,则士绅需要更高的地租才能换取同样的钱财,他们不会提高地租吗?”
这回都没轮到高翰文发言,颜钧就给回复了回去:“其一真的贫农哪有机会卖粮换钱消费,其二,粮贱则士绅无意兼并土地,农民的地才能得以保全。三,粮贱意味着即使不种地,也能买粮生活,但凡士绅加地租,农民完全可以选择去干点其他的,不会比他之前更差。凡大城市里各种作坊饭馆,好些都还是招工荒的。自古以来讲谷贱伤农,其实是混淆了有地的士绅和无地少地的农民,这个逻辑的前提就不对。高先生以为然否?”
“彩,以往政论往往不讲清前提,以至于因果错乱,各项说法鱼目混珠”高翰文赶紧附和着一起走出了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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