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只不过从此以后,再无外地粮贩敢来扬州收粮了。”
“这些商号这般搞法,就不怕没有农家种田?”民以食为天,这些粮行这般瞎搞,只怕过不了多久,这扬州城断无粒米出产,肯定会出大乱子。
“这又回到了钱荒的问题来啊。货贱钱贵,几家商号贩米至关中缺粮之地,也只不过卖到五文钱一斗。原本这扬州年产米一百二十万石,几年下来,倒是只有二十万石的产量了。鱼米之乡的江南,居然要从蜀地和倭国买来稻米。岂不是可笑。”
“那空下来的土地和农户,是不是都去了七大商号的手下做事?”
李重润心里觉着这套路很熟,不就是大唐版本的羊吃人么,英国早期资本家应该默默的点了许多个赞。
“空余良田改成了桑田,农户都去了大商号的作坊,扬州人口七万户,如今农家只有不足一万户了。”
二十万石的产量,李重润略微算了一下价格,觉着好像是个机会,可以搞一把投机。
从社会发展的角度来说,朝廷钱荒,不缺粮食,加上扬州工商业发达,农业必然受到打击,这般说来,用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转换农业人口为工业人口,倒是个很不错的机会。
只不过受苦的却是像公孙兰家那般家有几口薄田的底层农户。
这倒是给了李重润一个拉拢人心的机会。
就和当初煽动民心攻翻了魏王一般,自己不管在这扬州做什么事情,有了民心的支持,做起事来,要比自己发展些地下组织方便的多。
“韦公,我有一计,或可以解了粮食卖不出去的烦恼,还可以查一查,咱们的钱,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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