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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既得了大明旗号的大义名分,又能拥有彻底掌控地方的实利,名实双收,岂不美哉?
……
在跟张煌言、顾炎武的时政切磋中,偷偷把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想明白后,沈树人就差临门一脚、找杨嗣昌要官了。
而问题兜兜转转,又绕回了如何尽快完成杨阁老的重任、然后上门邀功。
偏偏,在这一天的勾栏文会结束后,张煌言和顾炎武的几句戏谑谈笑之言,忽然点醒了沈树人。
原来,这帮家伙,是在这家沈家自营的勾栏开堂会开腻了,张煌言就开始调侃:
“表弟,你家这般家财万贯,还回回在这办堂会,也不换个地方。”
顾炎武内心对张煌言的话也是认同的,不过他本来就是白漂,就帮着沈树人打圆场:
“苍水贤弟何必纠结,咱纵论的是时政,此处有我等‘鸿儒’往来,虽是陋室,却也德馨,唱曲的姐儿就无所谓了。这里毕竟是树人贤弟自家的产业,方便就好。”
张煌言却知道沈树人家底,他便笑着解释:“亭林兄不必帮他省钱,他就是金屋藏娇、抠抠搜搜不丈夫。要是真心想另请我们听曲,哪里需要额外花钱?
你是不知道,听姑父说,他从年初就在昆山梨香院包了个姐儿,每月三百两,无论唱不唱曲都照给。
那次他中暑被家丁抬回来,听说就是在梨香院,想跟老鸨子求人情,推迟那姐儿的梳笼,给他些时间凑银子赎身。”
说到这儿,张煌言也是面带促狭地转向表弟,说道:“老实说,你是不是打了‘白交银子不开堂会、不让佳人再抛头露面’的心思?
表弟啊,不是我说,这事儿你确实得听姑父的,不能对那些姐儿太用心,你以后可是要买官娶大家闺秀的。这些花魁也好,头牌也好,就算你有银子赎身,她们至少也要当个妾吧?谁肯毫无名分当侍女?”
顾炎武听了这番八卦,也被激起了一些好奇心,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倒是沈树人自己,忽然被提醒得有些尴尬。
他哪里是舍不得女人抛头露面,他是自穿越以来,压根儿就忘了这事儿了。
正事那么忙,他操心都操不过来,哪里有工夫想女人。
此刻被表哥提醒,他才想起自己的侍女青芷好像也跟他提过,他在昆山梨香院包过一个唱曲的。自己穿越前那个肉身原主,似乎被那少女迷得不行,非要赎身纳她为妾,跟家里闹。
沈树人心念一转,一边应付狐朋狗友:“偶尔唱个曲有什么大不了,我这不是觉得远在昆山,得出远门么,就为了听个曲,怕你们嫌劳顿……”
张煌言听了,不由哈哈大笑:“有什么劳顿的,不过邻县而已,坐船走浏河半日就到了,顾兄就是昆山人,对他而言更是回乡转一圈罢了。”
顾炎武不好显得太殷切,但也跟着说道:“几位贤弟若是去昆山,愚兄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的,住我府上就是了。”
言语之间,沈树人已经把计划想明白了:在太仓这些日子,他没找到“抢买婢女/产业、打注册时间差”的案子来下手,那也是因为太仓这地方,娱乐业不够发达。
这种情况下,去昆山转转,说不定能有奇效。而且自己既然还包了一个圈内挺有地位的姐儿,说不定能从那个渠道打听到一些行业内幕消息,
比如“近期有没有什么身价不菲的美貌良家少女、因为家境滑落,已经挣扎在被卖边缘”,但凡能打听到一两个这样的案子,自己再挑一个时间进度合适的,一切不就妥了么?
当然了,买女人对他而言是次要的,他只是想作案做局、闹到南京刑部。
而且买女人惹事,比买田产庄园惹事,还有一点额外好处,那就是更符合他的恶少人设,将来挤兑郑家人时、更不容易被郑家人怀疑。
买回来的女人,也不必摧残人家、强行收为侍女,还可以见机行事。如果长得不够漂亮,就打发去照顾自己的后妈姨娘或者姐妹。
昆山是大明娱乐中心,每天都有被卖的扬州瘦马,总能找到案子碰瓷的。
想明白一切后,沈树人就约好了,过几日就在昆山,再请大家几次客,一起听曲论政。
约好之后,当天的文会也就散了。
……
回到府上之后,沈树人立刻吩咐青芷给他准备行装,他要出门一趟,当天下午就赶去昆山。
还让负责外面事务的沈福备车。
青芷听到“昆山”二字时,内心不由自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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