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奎的目光又渐渐变冷后,他扑通一跪,大声哭诉道,“大人饶命,那赵铁蒙着头,草民实在不能确定就是他呀。”
文奎看向陈朝颜。
陈朝颜微微点一点头。
文奎道:“下去吧。”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陈掌柜砰砰砰三个响头后,带着几个伙计麻利地走了。
等他们走远,文奎再次看向陈朝颜。
耆老和里正心生狐疑地也看向了她。
陈朝颜瞧一眼谢玄揶揄的面容,道:“先将王贵一家请进来问过话再说。”
文奎点一点头,而后看向里正。
里正迅速扫一眼陈朝颜后,知趣地请人去了。
耆老倒是想问点什么,但碍于谢玄,也知趣地继续保持着沉默。
须臾。
王贵、周小草和王大丫跟着里正走了进来。
走到先前陈掌柜等人站立的位置,扑通着跪下来,“草民见过王爷,见过大人。”
“起来回话吧。”文奎语气比之先前,温软了一些。
但即便如此,王贵和周小草也不敢起,还是耆老发话后,两人才拉扯着王大丫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你们无须惶恐,请你们过来,是有几件事想要问你们。”文奎的目光从王贵和周小草身上滑过,最后落到低垂着脑袋的王大丫身上,“这几件,事关王二丫和王狗蛋的下落,所以你们一定要如实回答。”
听说事关王二丫和王狗蛋,王贵和周小草瞬间抬起头来,王大丫却与之相反的将头又低了两分。
朝着王贵和周小草点一点头,文奎问:“赵铁跟着你们两个在学做豆腐?”
“没有!”王贵立刻否决,“我们从来没有教过他,都是他抢着干活时,偷学的。”
文奎点一点头,又看向王大丫,“王大丫,赵铁已经被本官关进牢中,并交代说是你杀了王二丫和王狗蛋,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贵和周小草下意识地看向王大丫,并下意识地反驳道:“大人是不是弄……”
两人话未落,王大丫却抬头道:“不可能!”
文奎看到她的反应,已经明白一切。但他却没有立刻露出声色,而是目冷声沉道:“不可能什么?”
王大丫不说话。
周小草不敢置信道:“大、大丫,真的是你、你害得二丫和狗蛋……”
王大丫看她一眼,依旧不说话。
只是双手却悄悄捏紧了衣角。
周小草从前那般宠她,怎会不了解她?看她模样,便瞬间明白了一切。只是哭声还卡在喉咙里,心口便一痛,紧跟着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而后,人便晕了过去。
“大丫娘!”王贵迅速扶住她,悲怆道,“大丫娘,二丫和狗蛋已经没了,你不能也……”
说着,眼泪便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谢玄以玉骨山水扇轻敲了两下桌子,月见得见,立刻出了竹亭,走到王贵身边。蹲身握住周小草的手腕,把了片刻的脉后,从佩囊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强塞到她的嘴里,而后以巧劲抬两下她的下巴,辅助着她将药丸吞了下去。
之后,月见回到竹亭,接过侍书递来的纸笔,快速写下一个经方后,又拿出去递给王贵,低声嘱咐:“按这个方子,七日一副,虽不能恢复从前,但不至像现在这般血虚。”
王贵拿着方子,连连磕头:“多谢姑娘大恩大德!”
月见退开两步,微一揖手后,便再次回了竹亭。
“大丫娘,咱们回家!”王贵抱起周小草,看也不看王大丫一眼,便径直走了。
王大丫犹豫一瞬后,便要跟去,里正喝住了她:“想走,先说出王二丫和王狗蛋的下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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